吁~
一个粗犷的莽汉的勒马声由远渐近。
一匹强壮的骏马拉着一车草料狂奔而来。车上的莽汉拍打着鞭绳,试图控制住疯狂的马匹。莽汉本来是驾着马车往城里贩运草料的,没想到一到城门口。骚乱的厮杀声惊吓到了马,马车一下子失控了。
“让开!让开!”莽汉已经控制不住了,只能一个劲驾着马车往城里冲去。
受惊的马横冲直撞,厮杀的两队人马根本没有来得及闪避。
士兵们被马车撞倒,碾压。
杨大眼也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
“来呀,给我上!”官兵头目趁机上前死死按住杨大眼。周围的小卒也一拥而上,将杨大眼制服。
“马车,后面有辆马车!”奚利伟背着大锅,扯着脖子喊。
两名士兵在后边不停地追,不停地砍。幸好奚利伟有大锅保护。
“快跳上去!快啊!”奚利伟见马车飞驰而过,马上给李天霸这个呆子下命令。
“哦,哦哦!”李天霸连忙应道。
李天霸瞅准时机,一跃而起,带着奚利伟一头扎进草料堆里。
骏马奔驰而去,两名士兵的脚力完全赶不上失控的马车。
城外的士兵越聚越多,想硬冲出去是不太可能了。花木兰见形势极为不妙,得想办法速度撤退才行。
花木兰眼见杨大眼束手被擒,现在的情况恐怕自己也快不能自保了,更不用谈前去搭救。幸好奚利伟两人已经乘车逃脱。花木兰使出旋风鞭法,长鞭举过头顶,集全身气力聚于手腕,长鞭如旋风般急速旋转。这招厉害了,鞭长所及之处,甲士头盔皲裂,脸颊皮开肉绽。
花木兰旋动着长鞭,方圆两丈开外,无人敢进。
不一会儿花木兰已退回城内,城外甲士仍穷追不舍。花木兰一记流星鞭,前排兵士齐刷刷向后翻到在地,后排则是冲击太猛,被绊倒在地,场面混乱。只见花木兰脚下生风,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一缕尘土扬起,花木兰已消失不见。
“安全啦,哈哈,大块头我们安全啦!”奚利伟怕打着李天霸,高兴地喊着。“大块头,你没事吧,没事哼一声啊!”
“哎呦,你坐俺脑袋上了!”
“啊,哦,呵呵,对不起啊,跳上车惯性太大了。哈哈”奚利伟挪开屁股,抓耳挠腮感到很不好意思。
“哎呀,俺的手啊!”李天霸两眼泪光,看着自己十根手指惨叫道。
“怎么,受伤了么?”奚利伟询问。
“都给烫秃噜皮了!啊!”
奚利伟一阵尴尬,这大块头除了力大无比之外可真是一无是处。
铁锅,好沉!奚利伟还背着呢!瞬间他觉得自己好二,哈哈。奚利伟将铁锅卸下来看,一阵冷汗往外直冒。铁锅被砍的稀巴烂,这可是足足有一公分厚的铁锅啊,都坎漏了。如果没有背这个锅,奚利伟怕是早砍成肉酱了。奚利伟拍拍胸脯自语道:“幸好我机智,幸好我机智!”
吁~
“终于停下来了,可累死俺了!”莽汉喘着粗气。
马车停住了,奚利伟探起头来。周围青山环抱,湖面波光粼粼,绿林郁郁葱葱,这是到了室外桃园么!奚利伟只记得随马车颠簸了有一个时辰,没想到走这么远了,极目眺望也看不到城镇的影子。
“恁俩是谁!到俺车上弄啥咧!”莽汉见一个探头探脑,一个趴着不动。一脸狐疑地问道。
奚利伟一看这莽汉,差点笑出声来。这莽汉长大五大三粗,宽额高鼻,浓眉大眼,巨耳厚唇,样子十分丑陋。让奚利伟忍俊不禁的并不是他外表难看,而是这长相与李天霸颇有几分相似,连说话都是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