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林提辖又折回来了。杨大眼灵机一动,立即给了奚利伟一巴掌。
“林大人,不用劳烦您动手,小的替您教训教训这厮。”说着杨大眼举起刀鞘,狠狠地砸在奚利伟的脑袋上,疼得奚利伟嗷嗷直叫。
杨大眼看似十分凶狠对奚利伟进行拳打脚踢,实则是在保护他。因为林提辖要动起手来,恐怕奚利伟不死也残废了。
杨大眼在林提辖手下受尽屈辱,早想另谋出路。奈何苦于一个人,无人相帮。他看奚利伟为人实诚,如今又落得如此境遇,有心结识,日后方便谋划。所以想方设法保护奚利伟。
“打,给老子狠狠地打。你个鳖孙,穿得花里胡哨,娘们儿唧唧。老子还以为你是个太监呢。你信不信老子一刀把你给剁了!”说着林提辖冲上前来,拔出大刀。
“哎~哎~哎,林大人,林大人,莫冲动啊。这人叫花木兰,来参军的,花名册上都记着。如今北方战事吃紧,杀了新兵,怕是没法向上头交待啊。”杨大眼挺身护在奚利伟身前。
“去去去,起开,老子还用得着你说?老子杀个人还用向上头交待么?”林子彪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将刀插回鞘中。
刀光在奚利伟脑门上闪过,然而奚利伟吓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犀利的刀锋,还有那足以撕裂心肺的拔刀出鞘之音。
“杨大眼,这人交给你了。明儿烙上火印,发配边疆,让他当排头兵去。我不杀他,早晚他都得死。”林子彪打了个哈欠,“啊~~今儿有点累,回去睡个大头觉去。”
林提辖终于走了。再一看奚利伟,前胸后面都湿透了,整个人已经瘫软成一滩烂泥挂在木架子上。
“花兄弟,没事吧!”杨大眼拍打着奚利伟的脸庞。
“啊~~,呜~~~”
哇的一声,奚利伟哭了出来:“大眼哥,你救了我的命啊,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啊~~一”奚利伟放声嚎啕起来。
“兄弟,哥恐怕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马上就要上战场了,还是自求多福吧。哎~”杨大眼叹息道,原本的计划泡汤了。
奚利伟才不管上不上战场呢,他本来就是奔着花木兰而来的,打仗都是迟早的事。
想到这里,奚利伟突然疑惑起来:“哎,既然我不是花木兰,为什么他们都把我当成花木兰呢?花木兰有在哪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想那么多干嘛。大难不死,乐天派的奚利伟又回来了。
奚利伟拍拍屁股,随杨大眼走出小茅屋。
刚出门口,奚利伟就被眼前的景象陶醉了。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高山流水,鸟语花香。竹林掩映着日光,溪水拍打着石岸。近处有农夫耕作田地,远方有牧童放养牛羊。好一派亮丽的自然风光,这个都市少年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画面。
奚利伟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正用心感知周遭的一切。也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他环顾西周并没有发现什么。
突然从一棵大树后面窜出一个人影,一下子钻进竹林跑走了。
奚利伟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但是根据身形很明显是一个孩子,所以他也没太在意。
杨大眼把奚利伟带到征兵所安顿下来。
征兵所得环境十分恶劣,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整个屋子弥漫着臭味。奚利伟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新兵。
这些人里有的都七老八十了,头发花白,有一个还拄着拐杖,很显然是被官府强征而来的。然而里面年纪最看小的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要是在现代还在上着小学呢。在角落里还蹲着一群蓬头垢面的乞丐,连叫花子都被抓来充当壮丁了,不过这年头饭都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