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庙里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老乞丐三人照旧起身出门去了。
十一关好门,解下七屠刀,为免浪费火折子添了两根柴,终于睡下,十七也轻吁了一口气。两人一夜都没敢睡。
辰时,太阳渐渐热了起来,庙内闷窒,十一起身便去开那庙门。刚拔下门栓、打开门,却见一棍劈头而来。十一因曾跟莲护习过武,身体下意识地一偏,才没让这一计落在脑袋上,但躲闪不及,左肩还是挨了一棒,痛得十一咧着嘴,用右手抓过棍子,抬眼一看,竟是那老乞丐,戾气横张,怒目圆睁,用劲抽回棍子。十一毫不示弱,左手抓住那棍底,可这一抓,那伤口直教人疼得龇牙。
十一本就力气较常人大些,虽然浑身是伤,但经过这几日修养好了些。这下,两厢难分胜负、进退不得。
这时,旁边又是一计闷棍,向十一脑袋招呼而来。十一闪身向左避了下,直打在下腋下三寸的肋骨上,疼得他叫了一声,惊醒了十七和芸娘。可那棍子并没有要饶过他的意思,那人蹿进庙来,向十一背部打去,十一正面与老乞丐僵持,背部受敌,忽然又一计棍子向他的手招呼而来,竟然是那新磨蹑蹑嗦嗦地在老乞丐的大声支使下用力打向十一。十一挨了一计,松了手,转身去擎住背后这一计棍子,向庙门旮旯退身而去。
十七和芸娘慌忙中抄起棍子,加入混战之中。十七向那妙善打去,一棍便拦腰打在他腰腹部。妙善本非善类,虽然捱了一计,但立马转身拨过棍子便给了十七一棍,差点打在十七脑门上,还好及时闪过。二人正面对峙招架开来。
新磨看芸娘过来,转身便去迎战,一人打下来一人挡上去,两棍子“啪”一声打在一起。芸娘喝道“你们为何要加害我们?”新磨怯怯地不答话,只听得老乞丐一句“给我打,给我继续打。”新磨便又是一棍向芸娘劈下去。
庙内喧闹打斗声,惊醒了病中的停饿,他看着几人打在一起,瞬时清醒了不少,在那里用沙哑的嗓音劝停,“不要打了,师父,求你了,不要打了。”作势便要起身,可是根本手无一物。
十一重伤未愈,左手又添新伤,虽此时与老乞丐不相上下,二人你来我往,你打我挡,你退我进,两厢缠斗,但那老乞丐早就观察出了门道,发现十一睡觉要么趴着、要么侧身,便知道他的伤主要在背部、手部,棍棍打向要害、伤口,直教十一疲于招架。不多时,十一便已落了下风。
十七虽是女儿身,但作为孩子头的她,打起架来毫不含糊,只是身上鞭伤、左手昨日割破取了血使不得重力,又碰上个招招下狠手、学了些棍法的妙善,棍棍带风,全是蛮力,直教十七左闪右避,难以展开攻势。
芸娘虽是妇人,但常年劳作,力气自然比新磨大了些,加上新磨胆怯、并不真心想打,芸娘一棍两棍,棍棍打在这孩子细皮嫩肉之上,叫他哎呦不止。打架时,往往会打急了眼。原本还存着些胆怯的新磨,这几棍子下来,结结实实地疼了。便用力反抗,使出了一把子力气,去招架芸娘,左冲右突,好勇斗狠起来,完全没了开始出棍时的犹疑。孩子不知深浅,芸娘却不能不知手下轻重,又是由攻到守。
一旁的停饿,一边是自己的师父,一边是自己的恩人,看着十分焦急,四下寻找可用之物,想挡开他们,让他们好好叙话,可这破庙之中,哪有什么趁手的物什?
十一渐渐不支,单腿跪在地上,用棍子去挡那老乞丐,问为何要加害他们?
老乞丐看那十一只有招架之势、毫无还手之力,一棍打下去,被十一横棍挡住,二人缠在一处。老乞丐满脸兴奋之色:“今儿,我就要把你们仨儿给捆了,老的给我留下享用,你们俩就给我做摇钱树。”
原来,这老乞丐昨天从中看出了门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俩少年的血可以治病,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