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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地撇了一下,眼角处满是纹花,用手拍了拍毡席示意十一自己走过去。

    “如此苟且腌臜之事,我绝不会做的。”

    “是吗?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若不是我兴致好,否则,你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我劝你想清楚,到底是选择荣华富贵地生,还是作这荒郊野岭处的孤魂野鬼。”副使不疾不徐地说着,浅淡的笑容里布满狠厉之色。

    十一双手合十,低眉闭目道:“阿弥陀佛!”抬首,“即使是死,我也不会做下这等荒淫不齿之事。”

    副使看他神色俨然,便端坐了起来,满脸笑意尽失,喝道:“哼,真是贱骨头,竟然坏了我的好兴致。来人啊,给我把他拖下去,扒了衣服,重重抽上二十鞭子。对,不要伤到脸,抽背就行了。”

    说完,帐外进来两员兵甲,把十一拖了出去。只听得外面鞭子抽在皮肉之上的脆响。片刻后,又将除去了袍衫、光着膀子、满身鞭痕的十一带了进来。十一被侍卫们反剪着双手,背部肌肉挤作一团,刚刚落下的鞭伤被扯得生疼,哼也不哼,只是皱着眉。

    副使站起身来走到他前面,用手把十一的下巴抬了起来,嘲讽地笑道:“这下,你可愿意了?”

    十一冷哼了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副使退去了笑容,恶狠狠地给了十一一计耳光:“贱骨头,我倒是要看你能熬到几时。”随后便示意侍卫们拉他下去,继续鞭打,直到他愿意为止。

    施刑的声音在这夜里格外清晰,只听得阵阵脆响,却不闻人声,似乎这鞭子是抽在了又臭又硬的石头上。过了一会儿,只见其中一个侍卫通过仆从递了话进来,说人已经晕了过去,是不是要接着打,再打,怕是要打死了。

    副使虽然十分恼恨,但是,这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反而更激起他参与、征服的热情,定要十一心甘情愿地跪在他面前。

    夜半,被响动声惊醒的十七芸娘看到满身是伤的十一,不知发生了什么,问侍卫,他们也只是漠然不答。她们只得将昏迷中的十一俯卧着放在薄毯上,打水清洗了伤口,翻了半天的包袱,好容易找到了药粉,为十一细细撒上。

    一切妥当已近四更天。昏死过去的十一终于醒来,觉着后背疼痛,龇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一声轻哼。芸娘十七忙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十一羞臊得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说惹怒了副使,让她们二人逮着机会逃跑,不要管他。芸娘十七伤心又生气,怎么能把她们看作不顾他死活之人。

    十七知道十一虽然有时比较迂腐,但也不会自讨打骂。便一再打破砂锅问到底,究竟发生了什么。十一本就受着伤,又无法脱口,只是羞红着脸连连让十七不要再问。

    芸娘深历尘俗、又见过世面,看着十一满脸通红、避而不答的样子,自然猜出了几分原委,示意十七不要再问。十七又急又心疼十一,二人又都不答她,委屈地淌下泪来,作哽咽之声。

    芸娘轻叹了一口气:“十一已经受伤了,你还要在这里哭闹,叫我如何省心。十一他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你就不要再细究了。”

    十七听完,更觉委屈,只是又觉此时不能再添麻烦,只得把头埋起来,侧过身去独自拭泪。

    芸娘问十一:“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要逃,如何逃得了?不逃,也不知他们会如何待我们。你都已经如此,如果他们知道十七是女儿身,恐怕……”

    看着芸娘一脸忧惧,十一也担心起来。自己男儿身,尚且遭此之祸,若是十七,怕是不敢想象。可是当下,如何逃得?

    这一夜,小半个月亮照着沟渠小河,两岸水草虽不算丰满,但比之荒漠实在是生机盎然。一边是大漠荒野,一边远远看去,崇山峻岭,皆寂寥无声。

    十七气鼓鼓地睡去了,十一俯卧着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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