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大头早早就起床,叠好被子,把房间整理好,还留了一两散银放在桌上,没有惊动张老汉,就出发前往左卫营。
左卫营驻扎在月光村的南边,营地依山而建,营前树木皆被砍伐殆尽,营门口高耸着两个瞭望塔。
陈大头骑马靠近门口,两位把守士兵就拦住了他。
“哪里来的小鬼头?左卫营地,闲人莫近。”士兵冷冷的看着陈大头,呵斥道。
陈大头亮出腰牌,轻声回答:“两位大哥,我是秘阁陈大头,奉命前来调查,请批准进入。”
士兵听到着,脸上马上显露出惶恐的表情,他们如何能想到眼前这少年年纪轻轻竟是秘阁特使。
慌忙将陈大头请入营中,陈大头翻身下马,将马绳递给一个士兵,跟着另一名士兵走入大营。
“这位大哥,我想问下,据我所知贵营是不是在闹疾病,现在是何情况?”陈大头问道。
士兵慌忙回答:“特使,我们营里最近是出了怪病,前段时间王队长领着他们队伍巡视回来后,就有人病的像个年糕,一点力气都没有。起初大家伙也都没当回事,只是后来,越来越多人也得了这种病,大家都说是王队长,把晦气病带来了呢。”
“军医看了如何说?现在有人伤亡嘛?”陈大头继续发问。
“怪就怪在这,我们营里的大夫们完全找不到病因,好在兄弟们只是疲软无力,躺在床上,尚未出现人员伤亡。”
眼看前方就到了主楼,一个书生样子的中年男子领着四名军汉在楼前等候,这中年男子身材消瘦,满脸愁容,正是左卫营主帅田华。
商国重文轻武,除了边境特殊,其余驻军皆以文官作为主帅,武将作为副帅。
田华看到陈大头走来,神色奄奄的作一个揖,开口说道:“陈特使驾到,有失远迎。”
秘阁上达天听,是皇室耳目,虽陈大头只是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黑牌特使,这四品主帅竟也要大驾恭候。
陈大头赶忙上前回礼:“田大人客气了,我这次来只是来协助调查情况,竟还劳动您在此恭候。”
“上使来巡,怎能怠慢。”田华一脸严肃的回到,“给特使介绍一下,这是副帅蒋锦,其余是三队队正,王察、赵添、江武和赵祥。”
众人见礼不提,介绍完毕后,田华心不在焉的说:“蒋锦,你安排下特使休息,特使,我还要去诵念经书,祈求天上仙君佑我营士兵。”说罢就行礼离开了。
陈大头有些无语,蒋锦看主帅竟丢下特使去求福,也是面色尴尬,陪着笑对陈大头说:“特使见谅,田主帅这也是内心着急,这些天他一直在诵经,一片赤诚,刚有人汇报特使到来才出来迎接您。”
陈大头连忙摆了摆手,笑道:“蒋帅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只是一个小小后生罢了,劳动各位大人来迎接我已经让我汗颜了。”
“特使客气了,我这就带特使去房内休息,特使路途劳顿,也请特使用些小菜,我等也尽尽地主之谊。”蒋锦客气说道,三位队正也是纷纷点头。
“现在天色尚早,就不必了,我路上也已经吃过干粮,能否请蒋帅先带我介绍下先下情况吧。”
“既然如此也好,那我就带特使在营中看看。你们三个去让后厨多备些好酒好菜,我陪特使巡查一番。”蒋锦回头对三个队正如此说道,三人也抱拳领命告退散去。
陈大头在蒋锦的介绍下四顾了左卫营地,左卫营是一座不小的卫城,四周皆用木栏建成了一个小小的城池,经蒋锦介绍,商国兵城分开,城市卫所是在城池辖区边缘建立起一个单独的兵城。
卫所标准配备三千兵,十人一小旗,百人一旗,千人一队,三队一营,另有一小队后勤后备人员,后备队人数依营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