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庆饶有兴致的盯着陈大头看,“你姓陈?有意思,那你的意思是我会错了意?”
“小的不敢,但是小的知道,三人成虎的故事,可能会有误会在里面吧。”陈大头鼓起所有的勇气回答完,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背后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
“刘夫子,难道是这样么?”吕庆转过头望向刘夫子。
“当日酒醉,胡言乱语,请右相见谅。”刘夫子再次深揖。
吕庆沉思了许久,“也罢,但请刘夫子答应我三个条件,今日之事也就算了。”
“请右相指示。”刘夫子松了一口气。
“一、既然刘夫子说以前朝为鉴,当对前朝相当了解,想请刘夫子著书一本,详述前朝所做荒淫无道之事,也好让我等鉴鉴;二、夫子大才,巨才不用是为罪,想请夫子入礼部任职;这三嘛,这小子不错,我很喜欢,想让他入我秘阁。”吕庆说完,右手放到陈大头的头上,摸了摸他的头发。
刘夫子面色苍白,看了看吕庆,又看了看吕庆的右手,沉默片刻,缓缓下跪,“谢右相赏识。”泪水从刘夫子的眼中流出,滴入大地。
吕庆哈哈大笑,低头对陈大头说,“你很不错,拿着这个令牌,明天到秘阁报道。”说完转身上马,大手一挥,带领一众红袍离开了。
陈大头赶忙跑到刘夫子面前,扶起夫子,刘夫子缓缓起身,红着双眼,意味深长的盯着陈大头看了许久。
“滚!老夫再也没有你这个学生!”刘夫子推开了陈大头,转身走入学堂。
陈大头被推倒在地,众学子一哄而散,陈大头倒在地上迷惘的望着刘夫子的背影。李志赶紧跑过来,一边扶他一边说道:“这夫子真不识好人心,你帮了他这样的大忙,他还让你滚。不过大头,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今天真的是了不起。”
陈大头听着李志的唠叨,看着刘夫子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陈大头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陈家铁匠铺的巷子里,陈香听着邻居们的夸赞,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挥动的锤子更加快了。
思过居里,刘夫子徘徊在庭院中,眉头紧皱,白发白袍随风而动。
片刻之后,书院后的天空上,飞起了一个纸鸢,艳红色的纸鸢在天上飘荡。
刘夫子面色一变,快步走向柴房,直直的站在柴房门外。
柴房里竟然传出一个女声,声音宛如百灵鸟鸣,“夫子,这吕庆是想做什么?他查到了我们么?”
刘夫子沉思片刻说道:“应该是有些线索,但我们近期并无动作,这吕庆应该是怀疑上了我,以此试探。以学院学生为挟,希望我能露出破绽。”
“今日的孩童也是夫子安排?夫子可谓妙算。”
“他,可不是我的安排,此子可疑,说不准也是吕庆安排的,避而远之为妙。”
“谨听夫子安排,但我想无论此子是不是吕庆奸细,或许我们以后都可以利用一下。”
刘夫子沉默片刻:“后事再议吧,王剑可有线索了?”
女子声音变低,叹了口气道:“王剑难寻,本以为是在皇宫,但据姐妹们所探,皇宫中从未流传过王剑传闻,若是在百姓人家,可就难寻了。”
刘夫子声音变得坚定,“王剑意义重大,慢慢再寻吧,今日被逼入朝,我也可探知探知。”
“也好,夫子请小心。”
一阵风刮过,吹起几片落叶,柴房中再无声响。
右相府
吕庆回到相府后叫上红袍首领姜云来到书房
“舅父,今日为何不抓那老头回来?”姜云是吕庆的外甥,虽然胸无点墨,但武艺高强,是吕庆的左膀右臂。
“抓回来有什么用?不论这刘夫子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