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道：“那黑衣人的功法能否看出来路？”

    江风摇头。

    沐川又道：“来杀沐漱，主要是针对我……如果是针对我，那么有可能……”沐川话说一半，就不再言语。

    忽然他看着李青苔，刚见到这少年的时候貌似他一点修为都没有吧，现在竟然凡识了，这才多久？一个月？于是沐川开口道：“你在那一战中受的伤可好些了？”

    李青苔受宠若惊：“吃了药石，好多了。”

    沐川点点头：“一个月前见你还毫无修为，这短短一个月，就已经步入凡识了。大道天宫果然不是我们可比的啊。”

    他这样说，沐漱和江风忽的想起，一个月前这家伙连灵力都没有，被沐漱一顿打脸都没有反抗之力，和江风打斗只能依靠道迹，如今只一个月，修为竟突飞猛进至此，简直匪夷所思。

    李青苔道：“不是这样的，我的修为在一次执行任务的途中丢失，我不过是把修为找回来了，一个月入凡识，也是运气使然。”

    但是李青苔心里还是同意沐川的最后一句，像四个峰支这样的门派，门主是成宗强者，而大道天宫里，只是五峰之主，哪个没有成宗境？宫主更是在传说中的封古境，三大派的底蕴，可想而知。

    不知是不是看出李青苔的想法，又或是李青苔的话让他有感而发，沐川悠悠道：“一个月入凡识……并不是不可能。”他顿了一顿，满意的看着三人震惊脸色，继续道：“当年玉峰门门主杜解忧，年轻时并未修行，中年时以文入道，一月入凡识！”

    李青苔震惊，这是何等的天资。他很清楚自己一月入凡识是因为什么，努力固然重要，可是没有青帝心脏、帝格的压迫，没有赤子在侧的灵力渲染，没有步入过凡识的眼界，他不可能做到如此。而当年有人却做到了，还是以文入道，这让李青苔怎能不惊！

    以文入道，看似简单，其实是很枯燥的过程。天地间，人用灵力，神用神力，妖用妖力，而以文入道……则是勾动天地间的浩然正气，文不属于人神妖，却跳脱不了人神妖的范畴，这是一个极难界定的领域，只是想想就觉得十分吃力，何况当初有人做到，还只用了一个月！

    李青苔忽然想起四大妖孽里的木天姿，他就是以文入道，而且位列四大妖孽之中，文道之强，可见一斑。只是他并未见过木天姿全力出手，不知道文道到底有多强。

    沐川又道：“此事有些蹊跷，你们小心一些。”

    沐漱三人点头，躬身告退。

    沐川在玉寒殿坐了很久，坐到日暮黄昏，太阳落下，他终于缓慢的站起身，向玉寒殿深处走去，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很多。

    玉寒殿深处，有一处暗门，门后奇石罗列，光彩照人。中间有一条小径，宛若流水荡漾，奇石的光彩映照其中，仿佛漫天星河。

    沐川从星河中步步走来，走到一幅画像前。

    画像上是个中年男子，一身儒雅气度，面白无须，双目神采飞扬，像是一个教书先生。不过显然他并不是，沐川恭敬的行礼上香，自言自语道：“师祖，我从未觉得他们图谋简单，这次的试探，是否是战争的开端……”

    自这件事后，李青苔修炼的更勤了，他感觉寒门的水很深，在这激流之中，唯有实力强硬，才能屹立不倒。

    ……

    洛失和青霞第三次登临寒门。

    距离他们第一次进去寒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月，每次都被沐川避开。清门和叶门也足够锲而不舍，这次不知带着怎样的心思过来。

    流门一直是强硬的拒绝，门主庄桓认为既已分，就不要再合并。庄桓这个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宗师境界，也不是说年纪轻轻，只是相对其他三门门主而言年轻很多，发展潜力很大。门主都是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