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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还未平息,这些花烬繁带来的震撼。李青苔此刻也明白过来,其实从一开始战局的节奏就掌握在花烬繁手里。从她眨眼那一刻开始,又或者是她眨眼之前,接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在无形中下了一盘棋,这棋的第一步,就是示敌以弱。而妖月的气势再也无法凝聚起来,不仅如此,她在气势即将攀升顶峰的时候被生生打断,其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一鼓作气,再而衰。

    妖月咳出一口黑血,终于挣脱了花烬繁的可怕阵法。她猛然抬首,眼中杀气凛然,声音冷厉无比,道:“好一个正道翘楚,今日我乱世人领教了!”

    花烬繁轻声一笑,直至此时,花烬繁才开始在这个暗潮汹涌的舞台上,展开她华丽的表演。她向着妖月款款而去,一路上舒展手指,十指上渐次有花徐徐绽开,又依次凋零。最后她的十指尖处,都有一叶花瓣,十种颜色,深浅不一。在妖月挣脱她阵法的时候,她并没有强加阻拦,这是一种四大妖孽的自傲。她只是用猎人的眼神看着这个猎物,终于开口道:“乱世人……你们还真是不好命呢。前面刚杀死我师傅,现在就被我遇到,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北雪原!”

    话到最后,已然冰寒无比。当真称的上是“指染残汁”!

    妖月看着她,忽然就笑了。花烬繁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你天真,”妖月狼狈的擦掉嘴角的黑色血迹,“乱世人里,哪一个不是经过生死考验,从那幽冥里转过一圈又回来。你这样的温室之花,又怎会懂得。况且你明知道乱世人以狠著称,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你却还对我们说这般狠话,难道不好笑么?”

    说罢她又笑了几声,将弧月盘握紧几分,她的另一只手握住弧月盘锋利的弯刃,坚定的,自上而下的摩擦过去。

    黑色的血瞬间将弧月盘染成钝重的深沉颜色。妖月的脸上更加苍白,她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声音已然平静下来,却有另一种让人惊心的冷意。她说道:“我就让你知道……血的代价。”

    一轮黑色残月升空,在这样大雪肆虐的天气里显得格格不入。这黑色残月像是死神的镰刀悬挂在这些人的头顶,只是不知下一刻,它会取掉谁的性命。

    李青苔有些明白刚才妖月说的,乱世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现在妖月用自己的血液和命器施展出来的月轮诅咒就是这样。花烬繁处变不惊,丝毫不管头顶的月轮,手指伸展,十瓣花瓣如同彩虹匹练射向妖月!

    妖月手中的弧月盘转的密不透风,十道颜色鲜艳的匹练击在上面,发出叮叮的脆响。每响一声,妖月就退一分,每退一分,空中的缺月就盈一分。

    九声脆响过后,妖月已退了十数步,终究还是有一瓣花瓣,穿过她柔软洁白的肩。

    十瓣花瓣过后,是更加凌厉的攻势。花烬繁在那十道匹练激射的同时,身体已经随风而动。她的脚步像是蹁跹的白鹤,不仅高贵典雅,又轻灵飘逸。与此同时,她的手中也出现了一把剑。她的命器,名剑花间。

    花间剑与一把刀号称是世间一大奇物。每一个都有开山裂地之能,合在一起更是毁天灭地。传闻是一位浪子为心上人所铸。那个浪子,就是千年前纵横天地的半浮烟雨,那把刀,就叫浪子刀。

    这把花间剑原来的主人,就是卿觉凉的创始人许卿,后来她传给卿觉凉如今的主人丁嫣然,而丁嫣然三百年前说要印证一件事,远游而走,这把剑又传给花烬繁。可以说这把剑除去本身的强大之外,在卿觉凉乃至三大派里,都是身份的象征。

    这些都是李青苔后来才知道的,他现在所见,只是花烬繁剑舞如花,当真是人如其名,剑也如其名。她的长剑所指,皆有暗香流露。妖月狠下心来,不要命的反攻!

    弧月盘再次挥动,如碧海生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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