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饭喂给我吃,如此循环着。
我实在不好意思,要求让自己动手,怎奈小懒坚持己见。我的胳膊确实还在疼痛,稍不注意,碰一下,就会钻心的疼痛。
吃完饭后,我让小懒继续睡觉,小懒见我睡不着,就陪我说着话。
我不明白阿金为什么和顾贵刚发生冲突,以至于到了要搏命的地步,小懒和我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顾贵刚和阿金,都是江苏的一个小县城的人,初中在一个学校上学,顾贵刚比阿金高一个年级。两个人对读书都不感兴趣,经常逃学,以致辍学。后来经人介绍,两个人做了建筑工,说是建筑工,其实就是小工,在建筑工地上为熟手师傅搭搭手,在旁边递递砖瓦,和泥浆,抬水泥包,时间长了,也学会了挖基础c布线c砌墙c装修装饰等建筑工的基本技术,顾贵刚只身一人到上海去去闯荡,阿金则留在老家继续做他的建筑工。
初到上海滩的顾贵刚,靠着勤快能干,很快就找到了建筑工的活,和工友们住在窝棚里,起早贪黑地干着活。顾贵刚在上海做了几年后,熟悉了上海的环境,心思不安分起来,找到了一家装修公司,要求挂靠资质,装修公司给的条件相当苛刻,要求给30的管理费,而且日常结账必须经过装修公司的银行账户,顾贵刚没有办法,只能接受这样苛刻的条件。
顾贵刚拿着装修公司的资质,跟在大的建筑公司,接做装修的活。
装修工程一般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包工不包料,俗称清包,或小包,利润最薄;第二种是包工包料,俗称大包,利润最高,可以吃到材料的价差;第三种是介于小包和大包之间,就是在清包工的基础上,负担部分材料的采购。刚开始起步的顾贵刚,最大的困难就是启动资金,即便是清包工,也要承担工人的吃和住,还有业主和监理的打点费用。而工程结账,除了预付款外,主要就是工程进度款,按照工程的完工进度情况分批结账,有时候结账了,还不一定能拿到钱。不能及时拿到钱,工人的工资准时发放就有问题,还有日常的经营运转。顾贵刚经常为资金周转不灵而焦虑万分,有时候身无分文,自己苦口婆心去讨债,还要东躲西藏避免追债,有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不得不流浪街头,有时候就在桥下c涵洞里c车站的候车室的椅子上过夜。熬过最艰难的岁月,顾贵刚的装修业务才有了起色,后来自己注册成立了一个小装修公司,独立接单。
有次顾贵刚的公司差点遭受灭顶之灾,因为那次接的活是包工包料,工程造价上千万元了,顾贵刚把所有的家底都搭上去,带着一帮工人起早贪黑地干活,好不容易盼到工程竣工验收。上家从业主那里拿到钱后,翻脸无情,说债是欠下了,但是别处投资了房地产,正在关键节点,等房地产卖了,才能给钱。顾贵刚央求说,不说自己的家底全部在这儿了,手下的那帮靠工资吃饭的工人也会要了他的命,大家都是讨生活的人,要按合同办事,现在你钱到手了,该诚信守约。上家把眼一翻,拿出十万元现金,说是给顾贵刚的生活费,其他的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顾贵刚回来后,寻思着打官司,可是打官司也要一年半载的才能结束,等钱要到手,公司也垮了,自己的命也没了。上家这个债主实力大,凭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能讨到便宜,万念俱灰的顾贵刚喝了一斤白酒,从工地的高楼上跳了下来。也是顾贵刚命大,恰巧落到了下面开过来的一辆大卡车的车篷顶上,卡车的前座正坐着铁棍国术研究会会长铁中夏,车上载着十几个人员。铁中夏听得车顶一声巨响,忙叫停车,这才发现了跳楼的顾贵刚,顾贵刚虽然被摔晕,但没有受重伤,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救醒了顾贵刚,铁中夏问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那个上家欠债的,太不讲商业道德。这次虽然救活了顾贵刚,但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顾贵刚的问题,过后顾贵刚还得寻死觅活,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