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都推给立春,穆蓉出了花厅,正好遇上王寄秋。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王寄秋奇怪地问道,穆蓉揉着额头往后面走,没好气地说:“被金光刺着了!”
王寄秋撩了一眼花厅,笑道:“别人想有这样的圣宠还求不来呢,也就只有公主会担心圣宠太过!”
两人往后面八角亭去,一前一后还在老位子坐下。
“怎么,事情不顺利是不是?”
王寄秋自嘲一笑道:“公主,在下是真的没想到朝廷诸公是这样处置朝政大事的!看样子,我这个所谓谋士对公主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也就只能做做账房先生的活了!”
穆蓉笑道:“那倒也不是!除此之外棋艺确实还可以!”
王寄秋拱拱手,以示谢过,接着便端肃着脸道:“公主,此事在下已经束手无策,只能求公主出手了!”
穆蓉轻笑着说:“你还不是王氏的主事人,还不够那个资格坐到台面上来,有事也不会找到你头上,想不出办法来是正常的。”
王寄秋问道:“那公主又是如何办到的?”
她是如何办到的呢?穆蓉一时失了神,仿若自语般说道:“可能真是天生如此吧!”
王寄秋相信,出了天生如此,还真的没有其他的解释。
“那公主,下面该怎么办?”
穆蓉觉得无所谓,现在着急的反而是王寄秋,京都这一摊浑水,如果是他父亲王景之,或者还能应付一二,可是大伯父那个性格,绝对是要出问题的。一不小心,这可是轻则丢命,重则灭族的大事,也不知道祖父是怎么想的,或者有什么打算是他不知道的。
穆蓉摇头:“你不用管了!”
王寄秋叫了一声公主,眼神略带哀伤。
王寄秋不能不管啊,他是不知道祖父有什么打算,可是眼前这位主可是满朝文武联合起来也过不了三招的人呐,他实在很怀疑祖父能扛多久。
穆蓉看了他一眼,忽然招手叫谷雨来。
“你去让王长史往礼部走一趟,就说及笄之礼上,我要王家寄秋给我做左奉者!”
左奉者右奉者,就是端着盛放凤簪雁翅头冠的托盘跟在主宾身后随时伺候的人,和赞者一样,一般都是未婚的平日交好的姐妹亲朋来担任。这一次,穆蓉选的赞者是大公主季莹,左右奉者分别是二公主和莲姐儿,现在突然变动,也就意味着二公主和莲姐儿之间要减少一个,至于减少的是谁,就看之前报给礼部的左奉者是谁了。
谷雨应声而去,王寄秋疑惑地看着她,等待下文,然后却没有然后了。
穆蓉微微一笑,指了指棋盘,兴致极佳地说:“王公子,可愿一赌?”
换一个奉者,然后呢?王寄秋一肚子的疑问,盼着公主能给解惑,可穆蓉却避而不谈,真的认认真真地下起棋来。
第二日,五月二十九日,廷议的日子。
今日也是翘首期盼大比落幕揭盅的日子。
几位相公坐在政事堂喝茶,三台六部的主官相公也陪坐在列,距离廷议开始的时间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了。
郑相逐一说着一会廷议要决断或者等待陛下亲裁的事项。
“今日之首要,乃是大比结果上秉陛下,处置结果需要陛下圣裁。众位官员前来述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此事早一日下发,也好早一日准备。除此之外的其余事项,不急的都往后放一放吧。”
秦大人忙道:“郑相,六月初起乃是公主及笄之日,一应规程需要明日大朝会通过,今日必须把最终方案报给陛下裁决,否则就来不及了!”
郑相看向姜相,姜相微微点头,道:“大略的规程本相已经看过了,也和诸位通过气了,没有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