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觉得幽州票号疯了的人,比比皆是。
安平钱庄的陶掌柜便是其中之一!
“陶爷,您得想个法子啊,您看看,这幽州票号可是跟咱们一跳街啊,现在只是存银的人,迟早有人去拆借的,这不是抢生意嘛!连声招呼都不打!”
安平钱庄的几个柜爷急的直跳脚,而陶掌柜则面色铁青地站在钱庄门口,冷眼旁观那幽州票号门前拥挤的人群!
有种不祥的预感!
陶管事刚想转身回去,便看到一名熟悉的人影,忙上前去招呼:“这不是宁王府的孙管事吗?可是老久没见您了,您这是出来办事?来来来,到小的钱庄坐坐,喝杯茶!”
那孙管事正是宁王府的二管事,行色匆匆从安平钱庄门前经过,有人上来招呼,便脚步稍停,抬抬手,浅浅一拱手,笑道:“陶掌柜您忙,我到前面幽州票号有点事!”
陶掌柜脸色沉了两份,豁出脸面来拉着孙管事不放,笑着问道:“着什么急嘛,来聊聊聊聊,喝杯茶嘛!”
孙管事也曾和陶掌柜打过交道,吃过对方的嘴软,你懂的,不好拒绝的太过,勉强一笑,道:“陶掌柜,大管家还急着等呢,我这真没空!”
陶掌柜戏谑道:“孙管事,有什么急事连一杯茶的功夫都没有?”
孙管事也不瞒他:“大管家让我去幽州票号拆借一张银票!”
陶掌柜一听,忙道:“孙管事,您可是一向在小的钱庄拆借的呀,怎么忽然要去幽州票号了?”
孙管事看了他一眼,笑道:“陶掌柜,这事还真得不能怪我,那幽州票号拆借免柜费的单子都送到宁王府了,大管家说了,如果真的免柜费,以后全部到幽州票号拆借!”
陶掌柜一阵心凉,却无可奈何,他又不能给孙管事免了柜费。
孙管事笑道:“陶掌柜,您可要放开我了吧?”
陶掌柜忽然拉着孙管事就走,一边走一边说:“孙管事,我也不耽误您的事,就让我陪着您走一趟幽州票号,我还不信了,他真能免了柜费!”
这倒是无所谓的事,孙管事不置可否。
两人匆匆往幽州票号走去,还未走到门口,便已经水泄不通了,挨挨挤挤的全是人群,都在排队,一看即知是来存银的。人群中有穿着皂衣的活计维持秩序,还有管事模样的人在大声宣读告知内容,声音已经沙哑,却仍然洪亮有力:“各位不用心急,我票号常年营业,说到做到,利钱两厘,您存银一两,一年利钱便有二百文!一个月是十五文,如果不信现在存入,一个月后立刻取现,当场支付利钱!”
两人站着听了一嗓子,孙管事颇为感兴趣地陶掌柜:“你说存银给利钱,真是闻所未闻啊!一两一年就有两百文,十两就是二两银了,一百两利钱二十两,二十两啊!”
孙管事身为王府的二等管事,虽然赏赐丰厚,可月例银子也就十两,一年也就是百两左右,这一年的利钱就够他两个月的月例,他还真是挺动心的。
陶掌柜忙道:“孙管事,你也说了这事是闻所未闻,哪有这么好的事呢?万一,万一这幽州票号中途破产关门了呢?”
孙管事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撇着嘴说:“你以为我不懂吗?每个票号在朝廷都是有担保的,还会跑了我这么一点银子?”
陶掌柜语塞!要不是知道这一点,他早就怀疑幽州票号的东家是不是就是如此打算的了。
孙管事不理他,踮着脚往前看,嘴里嘟囔着:“这么多人,我怎么进去啊!”
陶掌柜心道进不去才好呢,进不去就到我那去。
孙管事踮着脚看了看,忽然拉着陶管事往外退:“那边写着呢,我们跟这凑什么热闹啊!”
陶管事迷迷糊糊被拉着出了人群,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