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会上皇上提了一嘴,引来了一些有心人的关注,农桑司颇有些偏房终于转正的感觉,头几天还引来了诸多其他各司的关注。可朝政大事,朝中大佬都去关注吏部相公人选了,一个小小的郎吏的圣旨,也就没有然后了。
王文远心中自有一杆秤,剩下的九名郎吏,出身背景,有无靠山,个人性情,早就摸得透透的,不能说都没用,全看你怎么用了。
王文远没有申请增加人手,也没有要罢黜某人的意思,很快安排了事情,尽量照顾到每个人的能力和长项,大面上又看不出对谁特别照顾。
想来他应该天生适合官场吧!
比如,他让一位叫蔡坤的郎吏去农部要历年春播粮种的分派数据!
农部正在忙碌中,换一个人不挨一顿骂也要遭遇冷眼相对才是,可是蔡坤不进成功地把数据要回来了,还顺便去了一趟农赋司,帮曹静把各州历年收成数据要了回来!
二十日,王文远上了条陈!
第二天,这条陈就已经摆在户部相公李大人的案头!
当日便通过,下发农植司照例执行!
二十三日,户部分别从允州府c青州c冀州c司州四地分别圈地各三百亩,农户各五十户作为农桑司试点,施行王文远提出的深耕勤肥晚收之策!
二十四日,王文远召集农桑司全体,连续熬夜两天,把亩产增收之策要点全部熟记,九人分作四组,除了蔡坤,其余人每两人一队,常住试点所在,指导督促当地农户按法耕作,而王文远将在四地巡视!
春熙坊
“左护卫,此次你留在京都,帮我做两件事!”
王文远说道。
“公子请吩咐!”
“第一件事,留意何敏之和宁王府的动静,第二,吏部相公人选一定马上派人告知于我!”
这两件事不难,只要不是监视公主府就好!左护卫痛痛快快地应了,略微一思索,劝道:“公子,您这次出去把寒露和小兰两位丫鬟带上吧,姑娘家心细,照管周到,小厮一个个粗手粗脚的,肯定没有丫鬟贴心!”
王文远淡淡地说:“此次前去,辗转四地,历时两个月才能回来,她一个姑娘家,这份苦就不要跟着受了!”
左护卫微微一愣,公子此言何意?寒露只是个丫鬟,什么叫不能跟着受苦?难道公子对寒露这丫头?
左护卫脸色怪异,不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公子可是已经十八了,有些人在这年纪都能当爹了,公子还没有屋里人呢。
不过这是让一个做护卫的操心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不要多事!”
公子清冷的声音响在左护卫耳边,吓了他一跳,公子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王文远能猜到别人在想什么,而别人对他心里的想法,怎么都摸不透。
蔡坤坐在谭大人家里,和谭大人推杯换盏喝了好几杯了,才试探性地问:“姐夫,你说那个王文远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啊,我怎么都想不透啊!”
没错,才刚二十出头的蔡坤确实是谭大人的小舅子。谭大人别看已经五十多岁了,可三年前原配去了之后,并没有续娶,只是把小妾扶正了而已。谭家非大家大族,能出一个从三品的大夫已经是祖上积德了,蔡家虽然是旺族,可蔡坤这一支连庶支都算不上,两家也没有的大肆张扬。
当然了,有心人想查还是能查到的,不过谁有那么无聊去查一个新设的农桑司的七品郎吏的背景?
王文远并不是无聊,而是自己的属下自然要调查一番,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因此,蔡坤领到跟农部交接的差事,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透而已。
谭大人滋溜了一杯酒,蔡坤极有眼色地赶紧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