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少坐在花厅闲聊,一般都是在书房,坐着相互打量,一个个消瘦,面色苍白,颧骨高耸,看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
“表兄,你这样显得帅气一些,要不以后保持身材,少吃东西吧!”
穆蓉笑话廖长志,他骨架大,稍微长点肉就很明显,这下子饱满的脸颊陷下去了,才发现鼻梁高耸,多了一丝摄人心魄的魅力。
廖长志拉拉自己的脸颊,又看看王寄秋,笑着对穆蓉说:“还是寄秋好一些,瘦的均匀,不像我只瘦脸颊!”
穆蓉随即看向王寄秋,被那眼神一刺,心里一抽,不自觉地避开了。
“寄秋也要好好将养身体,不然的话王大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
王寄秋淡淡地笑着说:“郡主对在下极好,父亲想必是明白的!倒是郡主,本来就瘦,现在已经脱了形了,需要好好补补!”
廖长志挑挑眉,这话听着一点波澜都没有,真是看不出任何异常。
也就是说笑两句,廖长志问道:“该处理的应该都处理了吧?什么结果?”
穆蓉把刚才舅舅给他的折子扔给廖长志看,廖长志匆匆看完,笑着说:“政事堂这次可是大出血了!”
说着递给王寄秋,王寄秋低头看了两眼,便丢开了。
“郡主没同意!”
廖长志奇怪地看了王寄秋一眼,:“怎么说?”
王寄秋说:“如果郡主同意了,这本折子陛下肯定会带走的!”
廖长志恍悟,拍了额头一下,真是笨死了。
“那,郡主,你的意思呢?”
廖长志是一点脑筋都不想动,从广安一事可以看出,他跟王寄秋的差距,那就是天与地的差距,而他跟穆蓉的差距,那是九天之上和地下十八层的差距,不要跟他们两人玩心眼。
穆蓉说了:“两个方案,或者赵氏族灭,或者赵大相罢官去职,再撸几个人下来!”
廖长志倒吸一口凉气,真狠!
穆蓉问王寄秋:“广安郡郡守,冀州知州,你选一个!”
这就是对王氏一族的犒赏了。
王寄秋说:“广安!”
穆蓉点点头,不再讨论这个问题。
廖长志反而奇怪地问:“贤弟,知州乃是二品,郡守是四品,差了三个级别,你为何舍大就小?”
穆蓉看了看王寄秋,两人对视一眼,王寄秋点点头,对穆蓉说:“我来!”
说完,便对廖长志说:“廖兄,王氏宗族所在便在冀州,根深叶茂,冀州知州之位,无论是谁来做,都绕不过王氏,而我王氏一向洁身自好,对子弟约束极严,并不需要巴结奉承知州,反而是知州多有求于王氏之处,因此,知州之位对王氏一点帮助都没有。再看广安,刚刚经历过灾难,此次可以说是百废待兴,如何安抚城中百姓,如何恢复当地民生,可是一个烫手山芋,无人敢接,可恰恰是难办的事情才容易出政绩,我王氏一族诸多才俊,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连一个小小的郡守都做不好,哪还有脸面要求其他?”
廖长志沉默,然后忽然转换了话题:“郡主,你看着大相之位,谁会上?”
穆蓉又看了看王寄秋,廖长志受不了了,起身就往外走,一边说着:“我还没睡够,我去补觉了,晚膳再叫我!”一边飞快地出了花厅,竟然有些逃之夭夭的感觉。
两人忍俊不禁,相视而笑。
王寄秋说:“郡主,在下不明白,姜大人入阁做了大相,后宫姜贤妃又是唯一一个生育了两个皇子的娘娘,二皇子又是最年长的,你就不怕?”
穆蓉问道:“怕什么?”
“二皇子可是十五了,这太子?”
穆蓉转过头看着窗外,湖边垂柳已经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