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说:“既然拜师,那就不能或多刺探之事,否则日后不好相见,了解一番性情爱好,够备束脩的也就是了!”
廖长志忽然咳嗽了一声,很无辜地看着两人说:“郡主,我说了这个莫不语我知道一些,你怎么不相信呢?”
穆蓉无语地看着他,咱能别闹了吗?您老人家久居深宫,差不多全天下人都忘了您老了,您能知道什么消息?
王寄秋则是面有尴尬,因为一个廖姓,他下意识地认为廖长志是幽州商户廖家出身,商家嘛,你懂得,子孙都无法入仕,自然也就不需要了解这些的嘛。
廖长志说:“我身有暗疾,自幼便不能正常跑动,不能骑马射箭,不能快走,不能打拳,一切户外全部被禁止,只能整日守在房里静养,所以,身为一个正常人,我只好以书为友了!莫老的全部大作,我都是拜读过的,甚至倒背如流,对目前仅剩不多的还存活于世的大贤,我去了解一番,很正常吧?”
穆蓉心头微微一动,她也是完全忘了,莫老作为一品博士,寻贤馆肯定收录了他迄今为止的所有著作,表兄身在内宫,并不代表人家孤陋寡闻。
穆蓉忽然问道:“汉三百年,黄河决堤一共一百七十四次,发生在汉献帝时期的是哪一次?”
廖长志笑着说:“汉献帝在位时期,一共发生七次决堤事件,汉史所载只有六次,又一次漏记了,是在汉献帝九年,那一年,呼伦可族万里归降,献帝大喜,赏赐土地牛羊以安置,举国同欢。正是那一年,发生过一次决堤事件,被郡守隐瞒,直到汉献帝末年,才因被人检举而暴露。”
这真是意外之喜,看来大皇子看书的范围不止寻贤馆啊。穆蓉意味深长地看了廖长志一眼,两人默契地一笑。
“既然兄长知道一些,还请告知详情!”
廖长志傲娇地单手托腮,望着远方,颇为惆怅地说:“唉,天下之大,却没有一个人能知我心!”
穆蓉抿嘴一笑,以茶代酒给廖长志满上,笑着说:“兄长勿怪,是蓉儿错了!”
廖长志端起茶,笑嘻嘻地一饮而尽,感叹一声:“这茶真是香啊!”
耍够了宝,廖长志将莫不语的生平娓娓道来。
“莫不语其实原名为莫言,是汉宣帝六年生人,宣帝二十五年中举一举夺魁,被宣帝钦点入翰林院,年限届满之后,宣帝以通晓经学,上下史学通彻古今为由,钦点莫不语入宫学讲习,宣帝去后,莫不语直接越级提拔,被顺帝奉为帝师,当年他年仅二十七岁。帝劫之后,莫不语辞官归隐,从此更名莫不语。先帝曾再三求聘,莫老均以才德匮乏,不配为师为由,拒绝朝廷招揽。公主建立东皇书院,本意是收养战事无辜,没想到不知道怎么入了莫老的眼,从此迁居至东皇山,闲来读书习字,不过他从未给应试的举子讲过课,反而会时不时地教一教蒙学的小学童,不过是玩闹而已!近些年,东皇书院中举的人数日渐增多,传说是得了莫老的指点,其实也是没有的。王贤弟曾在东皇书院就学,应当是清楚的!”
王寄秋点点头,颇为赞同地说道:“在下曾在东皇书院看到过莫老,不过确实是给学童开蒙,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学生未得机缘得莫老指点。近些年,东皇书院已经慢慢不再接受应试举子了!”
益安堂,东皇书院,看来这东皇书院不过是给能读书的战士遗孤预留的,只是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做的,竟然名声至此!想一想益安堂庞大的收养人数,穆蓉心头一动,忽然看了王寄秋一眼。
“东皇书院现在是由谁主事?”
廖长志说:“莫老的关门弟子,叶琛!”
穆蓉说:“表兄啊,你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莫老的喜好啊,他都不给应试举子讲课,难道会轻易答应我的请求吗?”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