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一马当先,得意洋洋地骑在马上,昨天受的屈辱今日算是找回场子了,还没人不把你喜公公放在眼里过。
朱良壁看也不看王喜一眼,那个嘚瑟的样,看了伤眼。要不是他筹谋划策,能这样一个不拉地包圆了吗?
张管事为了赶时间,骑着马回了袁府,急匆匆地往三爷院子里去。公子三爷昨日才回到京都,从杭州一路骑马而来,日夜兼程半个月才到京都,人疲马乏的,现在肯定还歇着呢。公子成亲了,住在内院,张管事不方便进去,只好先去找三爷。
没想到的事,三爷起了,在书房呢,公子也在。张管事进门的时候,三爷正歪在塌上半闭了眼睛由着婢女捶腿,公子站在大案前,正提笔挥毫。
给两位爷请了安,张管事也是懂规矩的,便束手站着等主子问话。
三爷懒洋洋地开口问:“我说张千依啊,你不是去店里了吗?什么事这么风风火火地又赶回来啊,店里着火了?”
张管事啼笑皆非地站着听着,这个三爷袁明靖是袁家二房幼子,年仅十三岁,生的眉目分明,鼻梁挺直,一双丹凤眼常常含着淡淡的笑意,平日里说话做事有点不着调。因为自己名字里有个靖,小时候常常被人耻笑是娘们,所以烙下病根了,每次见到自己都要叫全名,千依,千依,听着更娘们,仿佛这样才解气。
公子背在身后的左手突然从笔架上抽了一只笔,头也不抬地冲着三爷扔过去,好巧不巧正砸在三爷胸口上,三爷吓得翻身坐起,到处找是什么砸了它,嘴里直抱怨:“二哥,你心情不好,拿我撒什么气?二嫂不让你进门,你找她去呀,就会冲我发脾气!”
公子淡淡地说:“告诉你多少次了,叫张管事,不许叫全名,你再不听,我就把你绑了送回家交给祖父!”
三爷不说话了,往后一倒,没声了。
张管事心里着急,叫一声公子:“公子,小的有重要的事禀报。”
公子抬头看了一眼给三爷捶腿的婢女,婢女站起来,低下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
“说吧!”
张管事忙从头说起:“公子,三街上的同安堂您应该知道,今日一早,公主府现任长史带了一队府兵,封了同安堂,并且带走了郝管事在内的所有跑堂伙计,总计二十六人一个没跑!”
公子袁明诚,同样的丹凤眼,却带着冷峻,鼻梁高耸,坚毅的下巴,不怒自威。他不疾不徐地写着大字,轻描淡写地问:“是那个公主府吗?”
张管事说:“是!”
公子没开口呢,三爷突然翻身坐起,一脸兴奋地问:“就是郡主的那个公主府?”
张管事点头。
“二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我们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去见郡主?”
公子扫了一眼三爷,接着问张管事:“打听清楚了没有?因何被封?”
张管事摇着头说:“不知为何被封,不过前段时间有传言说同安堂是郡主的私产!”
奴大欺主?还是欺上瞒下?公子的心思转了几圈,放下笔,说:“张管事,你派人尽快把这幅字送到杭州去,让他们按这个来做牌匾。”
张管事上前一看,袁记商贸四个大字跃然纸上,带着杀伐之气,杀气腾腾,看来这一趟去杭州事情不是那么顺利啊。
三爷急了,从塌上一跃而起,跳下地来,问公子:“二哥,下面要做什么啊,让我去做行不行?都闲傻了!”
张管事也眼巴巴地看着公子,等着吩咐。公子往太师椅上一坐,抬抬眉毛,说道:“我们什么都不做!”
“啊?”“公子!”
三爷和张管事异口同声地发出声音来,看来是对公子的决定不赞同。
“公子,那是郡主啊,是公主”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