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正是杨德铭杨都统,他急匆匆来到大堂,先是唤来师爷和一名亲随,三人耳语一阵后,亲随转身走出了门外。随后又分别差人去抓猎户张宽和首饰店店主王金。
王金的店铺就在城内,当他看到如狼似虎的捕快出现在店前时,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事情败露了。但一想不可能啊,就算大家明知这狗头金是那姓张的,可根本没证据啊。这厮不愧是混过场面的商人,紧张的心迅速平复下来,一路上不停的大声呼冤,引得不少人跟着看热闹。
进了都统府,王金直接被押到牢房内候审。
住在城外的张猎户被捆起来时,心里那是真冤,性格耿直的他直骂都统大人是睁眼瞎的狗官。等押着他进城时,他那高嗓门一喊,半个城都听得见。人们大奇,这刚把王金抓走,怎么张猎户又被捆起来了呢,这次跟着围观的人更多。
张猎户被带进都统府时,却没有被带到囚牢,而是直接被带进了大堂。此时,府门外的整条街都挤满了人群,人们十分好奇这个案子会怎么收场。
张猎户被带入大堂时,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叫骂喊冤,特么能不冤吗,好好的拣了块金,没想到拣了个牢狱之灾。杨都统听他骂的实在难听,率先走向后室。那师爷一挥手,两名捕快将张猎户也带到了后室。
盏茶工夫,几人从后室出来,张猎户也被押到了囚牢。
杨都统在堂前坐定,令人去牢里提王金上堂。
王金被带到大堂,顿时仆倒在地,大呼冤枉。
“肃静,是否冤屈,一会便知!”杨都统一声大喝,重重一拍惊堂木。
王金本就有点心虚,立时不再叫喊。
正躲在屏风后的三人立时心跳加速,好戏就要上演了。特别是两位小姑娘,更是激动的不行,这还是第一次当堂听案呢。
“带杀人犯李志上堂。”杨都头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片刻,只见一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人被带到堂前,头上还戴了黑头罩,跪在王店主旁边。
王店主此时疑惑不已,这开堂审的不是自己和张宽的争金案吗,怎么突然冒出来一杀人犯呢。
“带嫌犯张宽上堂”
在王店主越发迷惑的神情中,猎户张宽跪倒在他的另一边。
躲在西室的三人心里一紧,小心脏碰碰直跳,兴奋的期待接下来的一刻,他们清楚马上就要进入高潮了。
“李志,还不快快将你杀人越货之事从实招来。”杨都统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砸在案桌上,厉声喝道。
那头戴黑头罩的大汉顿时扑倒在地,头咚咚咚叩个不停,凄惨的哀呼道:“草民知罪,草民全招,前天我和张宽去虎头山打猎,回来时已是傍晚,正好遇到一客商路过,我们看他背了一沉重的包袱,就,就”
“大胆贼人张宽,你可知罪!”杨都统又是一声大喝。
张宽此时完全一副事情败露的绝望模样,不停叩首道:“草民知罪,草民一时糊涂,还请大人开恩”
“那狗头金现在何处?”杨都统厉声追问。
此时跪在两人中间的王金那个惊惧啊,挺凉爽的天他都直擦汗,心里直骂的张宽真是恶毒,竟骗自己说那狗头金是拣来的,这不是让自己帮着销脏吗。不行,我是清白的,我冤枉,我要说清楚没等他开口,张宽接下来的话直让他如雷轰顶。
“在王金的店里,当时我和李志杀人夺金后,心想这么大一块金实在是太招摇了,正好我和王金关系不错,他说可以做成首饰帮我们销脏”
不等张宽说完,夹在中间的王金往前跪爬几步,痛哭流涕道:“草民冤枉啊,草民豪不知情啊,张宽谎称那狗头金是他从深山拣来的,让我帮着加工点首饰换钱,草民冤枉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