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跑得掉?”白正初嘲弄。
听到这话,楚鱼脚步不由自主停住,回过头来,神色凝重“什么意思?”
白正初道:“虽不知这周和颂心性如何,但从你对他的描述来讲,此人看了你的卷宗,便提出这种要求。说明其心性绝非纯良,综合来说,天资出色,故此人自傲,自大,心思深沉。说要在大比后废掉你,绝不会让你提前逃走。”
楚鱼不解道:“可我前几日还去了东阳城啊!”
“白痴,说你是白痴,你还真是白痴,你连跪下说些违心话便能免除这一劫难都不肯,说明你这人极重情义。若你逃跑,不说别的,那日跟你在一起的袁乐儿一家该如何?这道剑宗内与你交好的人又该如何?且你会独自逃跑,留下他们受周和颂的刁难?”
楚鱼听了这席话,小脸煞白,冷汗淋漓,头顶全是肉眼可见豆大汗珠,不一会儿,整个人如同刚从水中打捞出来般,手脚冰凉,全身无力。经过这一分析,他终于明白周和颂的用意,口中还是辩解道:“可若是我劝袁伯伯一家搬走呢?”
“你是真的白痴吗?且不说人家一家在道剑宗住的好好的,就因为你这点事会搬走?只怕到时候跟你斩断关系都来不及。”白正初充满恶意,决心把这少年教导成厚黑学徒。
“且周和颂又是什么傻子不成,这么一大家子离开没有半分动静?没人监督你,是知道你不会跑,袁乐儿那一家指不定外面有多少人来回游荡。”白正初对楚鱼有些失望,周和颂又不是什么无敌天骄,一正面对抗这小子完全慌了神,没点心气儿,看来培养任务任重道远啊!
其实这也不能怪楚鱼,虽受了李天骄颇多熏陶,可自幼周围便是这种环境影响,天元大陆大环境影响,达者为先,修炼高深者,无论年龄,都是前辈。对强者的谦卑,退让嵌入骨子里。
十年受老爹影响,而后五年的独处,自己学着做生意,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服务,与外人打交道,或忍让,或退缩,慢慢地这些又回到自己身上。这也是周和颂找到楚鱼时,楚鱼第一想法是退让的原因。
“那我该怎么办?”楚鱼看向白正初,逃跑这一想法被完全否决,楚鱼显得有些慌乱。
“你有没有什么护具之类的,让我到时候少受点伤?”
“有没有什么假死功法之类的,当他打来时,我可以装死。”
“有没有”
一个又一个问题问出,全是消极避战方面。
“静。”白正初见楚鱼失去镇定,一声暴喝。
楚鱼耳晕目眩,半天后缓过神来,脸色惨白,自知之前丑态不堪,向着白正初作了个揖,表示感谢“是我失态了。”后沉默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见此状,白正初蹙眉,这不把这小子思想给扭转过来,以后怕是不好办。
看来是要自己出马了,准备开始装比。心中给自己下个调子,一,二,三,起。
以一种煽动,蛊惑人心的语调,声音由浅至深。
“我理解你,你的畏惧。”
“世上人哪有不畏惧的,这是人之常情。”
“挑战权威总是需要一些勇气。”
“可是啊!”
“你是我老乡的孩子。”
“你是域外天魔之子。”
“你是李天骄的孩子啊!”
“那个骄傲无比的李天骄,那个至死骄傲的李天骄啊!”
“他用生命换来了你的未来。”
“何必惧怕这点小小挑战。”
白正初这时有了些高人作态,衣袂飘飘,声高气慨,越发气势高昂。
“你何必躲?何必怕?”
“我相信,李天骄对你一定有所期待,若是这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