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有七八分钟的路程,阿尔山站就到了,砖c花岗岩c木材混建的东洋式两层小楼,一层由花岗岩堆砌而成,楼顶用赭色水泥涂盖,是日军侵华有力罪证之一。
据说,这还是国内最美的小型火车站,本市重点文物保护对象。
这里的旅客依旧少得可怜,令林莞尔深感无奈的是,在攻略上看到的站外的商贩摊都不得见,本来还想买些当地特产做手信,再感受一下大东北的气息
当然实则这样的清冷于风衔而言是再好不过了。
站内依旧在维持运营,绿皮火车偶尔架着铁轨,向着既定的方向飞驰而去,林莞尔拉着风衔给他拍照,履行承诺过得给他留下一日游的照片认证。
风衔一手叉在风衣口袋里,一手后背,启唇:“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加班,还是无薪的那种,你就像是那种,无良影视老板租来的非专业摄影师。”
林莞尔仿若未闻:“再说话,把你的森森白牙拍进去了可别怪我,我拍的照片版权都是我本人的,要把你拍丑了别想着我会给你删图的机会。”
风衔:“留着图你能干嘛。”
林莞尔从相机后抬头,对人露出一个大笑:“对着你的大白牙我能笑一整年。”
风衔看着林莞尔的笑容,强力嘲讽:“你这笑还挺有二妞对着对村二愣子花痴时的既视感的。”
林莞尔选择性耳鸣,她不忘带着满脸我凭着拍照技术能上天的傲娇小表情走到风衔身旁,将相机凑到他面前,指着屏幕上的图片指给他看:“看,我拍得不错吧。”
她抬手指着照片上风衔的身后,只露出半截车头的绿皮火车:“背景是空旷的铁轨,绿皮火车正好从你身后经过,你和背景形成动静结合,图上下五分”
风衔只看无言不语。
半晌,林莞尔见他依旧豪不动容的模样,心下暗怒,转而将某人大白牙眯眯眼的照片给调出来:“看这张,你怎么长得跟个流氓兔一样。”
风衔瞄了一眼:“洗出来以后好好裱起来,等着明年的明天,我再来向你收回我的肖像权。”
“难得出来一趟,需要我给你拍几张吗。”
风衔会这么好心?
林莞尔觉得他这更像是想要蓄意报复自己,她警惕道:“还是不要了吧。”
“认证照都拍好了,我们接下来还是健健康康地拍几张以风景为主题的美照吧,这样才更符合旅行二字的含义。”
风衔用手指微微挑过挂在林莞尔脖子上的相机绳:“乖,听话。”
林莞尔:“”
她从脖子上卸下相机:“那要跟我刚才给你拍的那张照片一样的啊,没有绿皮火车就算了,其他的都得一样啊,不论是从摄影技术还是从最终成像的效果图看,都得是一样的啊。”
“千万不要用直男的视角去拍”
风衔接过相机,伸手捏了捏林莞尔的脸颊:“放心,再丑也不会丑过流氓兔的,偶像包袱不要太重。”
林莞尔:“”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红了耳朵,抖着状似帕金森的手,指着风衔“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整句话来,作罢
即便如何装作已经发生的事情没发生过,也终归有什么是不一样了。
林莞尔随意走着,风衔便在不远处跟拍,虽然不知道他摄影水平如何,但她觉得他至少拍摄的架势摆得还是挺好看的
一分钟后,风衔像招呼自己宠物一样招呼不远处的林莞尔。
林莞尔凑到他一侧,一看照片整张脸都直接黑了,她之前为什么会相信风衔,甚至觉得他的摄影技术应该还行
林莞尔:“凭什么你穿这么多还上镜,我和你都穿得都差不多厚,我就是这幅挫样”
风衔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