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是慰人眼底,他想,这就足够了。
风衔侧头看了半晌,抬手摸了摸林莞尔平时尽数束于脑后的头发,软软毛毛的触感就像摸着兔子的皮毛,他极轻极轻道:“做个好梦。”
林莞尔多年早习惯了自己的生物钟,就是即便再晚睡第二日特定的时间也能醒过来一次。
她迷迷蒙蒙地醒来,窝在被子里巴拉过手机,六点整。
林莞尔痛苦地皱眉,她想上厕所,可她怎么动弹啊,何况,她还想睡觉,困啊
“怎么了?”
房间内响起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是风衔。
林莞尔微眯着眼睛往音源方向看去,见他正坐在她的床边看着自己,怀里还躺着闰月:“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风衔:“肇事者的良知让我迈不开腿下楼回房入眠。”
“”林莞尔向着风衔伸出手:“我想上厕所。”然而她似乎凭借自己的力量,很难能爬起来,她觉得自己怕是要废了。
风衔放下闰月后扶她起身,弯腰打横将她抱起。
若是平时,林莞尔是不会随意赖人怀里的,不过现在,她的腰正是伤病期,又是一早最是疲倦的时候,也就默许了。
她埋在风衔脖颈处打了个哈欠,别问她为什么埋他脖颈后才打出这个哈欠,她昨晚没刷牙怕起床口气熏晕了风衔后她一个人没办法上厕所,而后成为又一个被尿憋死的人。
莞尔安逸地勾着风衔的脖子,整个人随着他下楼一颠一颠的,她问:“你是一晚上都守在我房里?”
风衔:“嗯。”
林莞尔:“那你肯定很困。”
风衔:“还好。”他在床旁打过瞌睡了。
她默了一会儿,将话题扯到自己关注的点上:“那个,我这么和你说话,你有闻到口气吗?”这很重要,事关她是否淑女。
风衔愣了一下,林莞尔而后便感觉到某人的胸腔在震动,他答:“有。”
林莞尔自然感觉到了风衔的闷笑,但她也实在没精神同他扯犊子,便也当做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整个脸再一次埋进某人的脖颈处:“那我不和你说了。”
风衔觉得自己脖子处被林莞尔的气息扰得微热微痒。
一直将人送到卫生间内,风衔转出来是还不忘带上门。
林莞尔整理好个人清洁从卫生间内出来,见风衔还站在门口,默了会儿后道:“你这么照看我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还是稍后等张姨过来,麻烦她照看我吧。”
“现在时间也早,送我下楼去吧。”张姨就是早前方玉寻的生活阿姨。
风衔也明白林莞尔伤了腰后确实不便再去片场,即便她过去了,自己也不可能在片场时时照看她,可让她在家中由保姆陪着,他又觉得不对劲:
“我先送你下楼吧,一会儿要吃什么给你叫外卖。”
林莞尔点头应了。
风衔摸了摸一旁闰月的脑袋,几步走到林莞尔身旁将她弯腰抱起下楼。
有了风衔这个免费的苦力,林莞尔自然也不会过多矫情。
风衔刚抱着人走到四楼与三楼的转角处,好巧不巧,三楼上某间卧室的门被人打开。
林莞尔听见动静一惊,刚把脑袋探出来想挣脱风衔下地去,便已经晚了,胡月笙正自自己的卧室里走出来,应该也是上厕所。
胡月笙迷蒙的看了眼楼梯上的两人,而后清醒得不能更清醒了,她的视线在林莞尔和抱着她的风衔身上转悠了好几个来回,她问:“这是”
林莞尔放空思绪,这情景怎么和昨晚陆长安发现两人的“奸情”一毛一样。
风衔:“伤到腰了。”
林莞尔补充:“因为怕打扰到你们休息,所以麻烦了风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