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临近清明,林莞尔陆续地从网络上购置了些东西。
邮差大包小包地送来,甚至都堵住了上楼的通道,风衔经过扫到收件人的名字,林莞尔的,只以为又是她是购物欲兴起,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眼角却好巧不巧地瞄到了某个大包裹上一枚放大数倍的印章,足有林莞尔家的碗那么大
那是个冥界专用品店的印章标记,长得不伦不类的,还带着些鬼畜,风衔再看寄出地址:xx冥府冥阴路xx号
当事人只觉得后脊背上一阵生寒,联想起近来一直都会做的一个噩梦,差点以为自己一只脚跨上了阴曹地府的路
风衔也不好说林莞尔迷信,往客厅沙发上几乎已经是“风衔”专坐区域的地方坐下,打开电视看新闻,而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林莞尔下楼准备宵夜,一眼扫见在沙发上昏沉睡着的风衔顺势走过去:“这人不会是还想来一场感冒折腾我吧。”
三月底的天气实则还是有些渗人的。
风衔并不是像躺在床上一样睡在沙发上,而是窝在沙发最里面的一个角上,还把大半身体靠在沙发背上,莫名显得可怜兮兮的。
林莞尔自沙发与沙发矮桌间的通道向人走过去,矮身打量了一会儿风衔的睡颜,很是乖巧平和的模样,她见他眼睛下方有淡淡的淤青,自言自语着:“不睡房间反而在这儿睡,怪不得都有黑眼圈了。”
风险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周围游移,倏地皱眉睁开眼睛,对上站在自己面前的东西的眼睛,那双大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瞳仁里头什么光彩都没有,乌漆嘛黑的,就这么认真地定在自己身上,总结,那就是双死不瞑目的人特有的眼睛,他立时给吓了老大一跳,惊得直接从沙发角里窜出来。
林莞尔正站在风衔的正前方,根本没料到他的反应会突然这么大,就像土洞口受惊土拨鼠,一下就窜了出来,还好巧不巧正好撞入了她怀里。
林莞尔只觉得自己被风衔一个前冲狠狠扑倒,随着身后“嘭”的一声巨响而来的就是自己的屁股与后背上的齐齐剧痛了。
林莞尔被扑倒在沙发旁的矮桌上,差点七荤八素地没当场吐出一口血来。
风衔借着昏黄的光终于看清了眼睛的主人,林莞尔?
风衔:“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林莞尔被风衔压了个严严实实,偏偏身上那人还把自己当成了床垫子,那真是蛮横的生压啊,一百好几十斤重的东西全压在自己身上,要不是她肠子里没货,非得失禁不可。
林莞尔吊着口气,都觉得自己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风衔:“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莞尔被问得调动自己的肺,猛吸了几口空气压火气,结果反倒是她因为太过急促的呼吸,半口气没接上不停地咳嗽起来
她的肺要气炸了偏偏风衔还不起来
风衔穿得是休闲服,莞尔穿得是春款睡衣,可能因为怕冷,外头还随意搭了一件毛线外套,两人之间只隔了单薄的两层布料,风衔又严严实实地趴在林莞尔身上。
现在别说是咳嗽了,就是林莞尔随便呼吸几下,风衔都可以很轻易透过布料感觉到她的曲线,他只觉得自己一阵耳热,心下像是踹了只沉甸甸的c偏偏还喜欢活蹦乱跳的兔子
初时,风衔只感觉到鼻尖萦绕的都是林莞尔身上淡淡的奶香,而后就连她身上的体温都渗透到自己身上来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半撑起身,从咳红了脸的林莞尔身上挪开:“你没事吧。”
林莞尔几乎要将整个肺咳出来,眼里直泛泪花:你哪里觉得我像没事的样子?
风衔皱眉将人扶坐起来,将手放在林莞尔背上给她一下一下顺气。
好一会儿,林莞尔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