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提前断知你做出第二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的可能性,我也好事先给自己做个预防。”
风衔将爬到自己肩膀上的闰月捉回到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撸它下巴,小猫不耐地作势咬住他的手指,林莞尔见了不由笑得欢快,颇有幸灾乐祸的架势。
风衔微微扬眉将手指收回。
闰月听见林莞尔欢乐的笑声抬头同她不轻不重地“喵——”了一声,而后便好脾气地往风衔手臂上一靠,没了下文。
林莞尔满脸鄙夷地看着闰月:它属性非猫是狼吧,白眼狼!
风衔勾唇补充道:“也好留住时间供我考虑届时是该给你添油加火还是该釜底抽薪。”
“亦或者,我就该躲你躲得远远的,以防止自己要对乞丐负责终身。”
闻言,林莞尔回忆起此前双方关于“乞丐”的论述,她抿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风衔道:“你想得倒挺美,那个‘乞丐’同意由你负责了。”
从风衔怀里接过闰月,它轻咕噜了一声,安逸地找了个适合的位置开始打盹儿。
林莞尔道:“至于李传希今天的所作所为,虽然我本人并不在意行以权谋私的行为,但是呢,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我还是理解的。”
风衔沉吟片刻:“为什么?”
林莞尔奇怪地看了眼风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性质不同而已。”
关于砸车窗的事情,林莞尔从没否认过自己在整件事情中迁怒过张谷儿的事实,她不是完人她从始至终都是个自私的人,而狗娃的死远比任何人认为的对她造成的打击更大。
狗娃向来最通人性,被车撞死这种事情实则发生在它身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如此聪慧的狗娃最后却为什么被车撞死了?
最好的解释就是,狗娃自寻死路弃她而去了,或许她在医生建议最好给狗娃实施安乐死之后就不该再继续强留下它了。
从悲哀到愤怒最后再到迁怒,这就是她在整个事情中的情绪转变,她自己的感情她选择遵循。
风衔微微拧眉,“狗娃之死”与“被李传希潜规则”性质上确实是有区别,但不能容忍狗娃之死,却能容忍被潜规则,这是什么逻辑?
将风衔的莫名其妙看在眼里,林莞尔颔首摸了摸闰月的脑袋,见它都快在她手臂上睡着了,小尾巴还缠在她的手腕上。
她抬头同风衔道:“他对我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也没有触犯到我的底线。”
虽然差不多也快到底线了,但还有那么一点距离:“所以我并不觉得有必要向他问责,我不否认我是自私的,但还没有到但凡遇到糟心事就以公谋私泄愤的地步。”
风衔不动声色地抬手勾了勾闰月的尾巴,闰月睡得正酣都没醒,只换了个方向依旧勾着林莞尔的手腕,他再次勾了勾它的小尾巴,却不经意地划过了林莞尔的手腕,半错愕半恍神地收回手:“闰月都睡着了。”
林莞尔侧过身子开门,一连串动作正好将自己被闰月的尾巴纠缠着的手腕半隐到身后,勾尾巴就勾尾巴,都碰到她手腕了:“今天谢谢你帮忙解围。”
她意味深长地到道:“最近要谢你的地方还真不少,我先带着它回房间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虽然她是个不小的麻烦,但他并不觉得麻烦,风衔后退了几步:“我先下去了,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建议你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尽力脱身,而不是以身涉险。”
林莞尔飞扬起眉眼,一侧的脸颊上若隐若现地出来一个酒窝:“哦,原来在你眼里我是有才智的聪明人么。”
风衔上下左右地打量了林莞尔数眼,直将她看得微微后仰脑袋,他才转身下楼:“智商这种东西即便再稀缺,它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有的,譬如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