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衔随林莞尔回了楼后便自行往楼上去,林莞尔手脚极快地拦住他的去路:“等会儿,刚才看见你手起血泡了,血泡挑破了不疼且不碍事,不挑破愈合缓慢且碍事,我给你挑破吧。”
风衔埋首看了眼左手掌心,上面因为握铁耙垦地,生出来了一个硕大的血泡:“刚才我洗手时看见的。”
“对啊,谁能想到你的手这么娇嫩,随便挥几耙就伤了。”林莞尔招呼风衔去沙发上坐,自己扒拉了包鼻炎纸巾,取出药箱里的一次性针头。
风衔:“我挥了近一个小时的铁耙在你眼里就成了几下,你别因为我长得好看就来骗我。”
林莞尔:“”她逐一取出棉球c碘伏,捏着风衔的手指,还动手动脚地用手指戳了戳他掌心的血泡。
这一串动作做得风衔不由皱眉,她这还玩上了:“”
林莞尔手速极快地在鼓起的水泡一侧轻扎了一下,按着另一侧将血泡里透明的液体挤出,用纸巾擦掉脓水而后取过棉球蘸着碘伏擦伤口消毒。
风衔任由林莞尔对自己的手“搓扁揉圆”,他的手指间传来干燥温热的触觉,掌心长着水泡的地方有些发烫,甚至还带着那么点极轻微的疼觉。
风衔无所事事地将目光在带着点小表情的林莞尔脸上转了一圈,后者微微颦眉,嘴部微抿成一个向下的弧度,显得有些紧张,大抵是因为她的颔首,平日夹在而后的碎发落在额角两侧,甚至还有丝丝缕缕黏在脸颊上,显得有些凌乱与狼狈。
风衔默默收回后却忍不住又瞄了眼她脸上颜色极浅的小绒毛,颇为肯定地得出结论:除了皮肤底子好了点,肤色白了点,这就是张扔在人群里再普通不过的脸。
她五官小巧脸虽然小却带着点婴儿肥圆呼呼c肉呼呼的,就像他母亲大人曾经精心种植的多肉似的,肉萌肉萌
林莞尔抬头对上风衔有些飘忽的视线:“伤口不能碰水。”
风衔:“我尽量。”
林莞尔埋首给他的手掌缠上三层绷带,黏上胶带,而后不轻不重地在他受伤的手掌上落下一掌,嘴里振振有词:“尽量个鬼啊,让你别碰就别碰了,三岁的奶娃娃还比你听话”
“哼,谁高兴管你,反正你感染得缺胳膊少腿了那也是保险公司的事”
风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莞尔将桌上的医疗废弃物该丢的丢,该收的收:“为了表示对你深深的感谢,中午给你加餐,就猪蹄吧,以形补形。”
风衔偏过脑袋看她:“请你不要成为我塑型路上的绊脚石。”
林莞尔笑得温柔可亲:“那可由不得你,我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中午时分,林莞尔做了一大锅的蜂蜜卤猪脚配白啤,吃得那叫一个大快朵颐,风衔被她吊得嘴馋,考虑到自己一上午确实体力消耗过度,也就稍微地吃了点儿咳咳
晚餐时分,林莞尔没见着风衔主动下楼还有点奇怪,上楼敲门还没人回应,就在他房门口杵了一会儿:莫非是趁着月黑风高,一个人出门作妖去了?
如实想着,她转身欲走,这前脚刚迈出一步,后脚风衔的房门就开了。
“???”林莞尔听见开门声回头,恰见风衔睁着朦胧的眼睛杵在房门口:“我是来喊你吃晚饭的。”
风衔哑着嗓子:“我好像有点发烧。”
林莞尔:“”回忆起风衔上午垦地结束后似乎是因为太热而脱了外套,她额角立时挂下黑线,“你别和我说你是因为上午垦地后脱了二十分钟的外套着了凉才感冒了。”
风衔撑着门把手半靠着门:“不出意外的话,是的。”
“你先回房去躺着,我去拿医药箱。”林莞尔都觉得自家的医药箱近来出场得有些过于频繁了,噔噔噔往楼下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