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悠到后花园,这林莞尔口中的花院就是除了角落唯一一株梅花枝繁叶茂,唯一一株月季抽着春芽尚还显得有些秃噜的那么一个地方。
当真是一眼一览无余
林莞尔随口叹了句,“都过了超山赏梅的时候了。”
风衔走在她身后:“超山赏梅,看不出来你还有这闲情雅致。”
“超山?离这儿有多远,那儿除了梅花还有什么。”
林莞尔意味不明地回头冲他笑道:“离这儿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至于除了梅花,还有个安贤园啊。”
她率先走到后花园内的杂物间,风衔可没往凌乱的小房子里走的想法,他侧头望了眼,一眼看见竖在墙边的一把极为眼熟的铁耙,想来之前林莞尔怒发冲冠砸车窗时就是从这里拿的家伙事儿了。
“安贤园是什么地方。”风衔随口问了句,一侧头就对上林莞尔嘴角的“微笑”,或许该称之为贼笑,登时心下生气不好的直觉:这安贤园未必是个好去处。
林莞尔:“这安贤园么,字面上的意思呢,就是贤明智慧的人居住的地方,字面下代表的深层含义么,就是作古的先辈去的地方。”
“那里啊,山明水秀,风景宜人,风水也好,那一排排的墓地规划得可好了,就是比园外这个世界也井然有序多了。”
“对了,还是夏日避暑的好地方。”
风衔:“”
林莞尔贱笑地拖了个铁耙塞到他手里,顺手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端得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想你人美声甜比花还娇上几分,需不需要我带你去艳遇一场啊,说不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呢,那边还有个火葬场,一条龙服务的。”
风衔抱了个铁耙微眯了眯眼,打量了眼林莞尔:“那边的一切看来还挺考教,既然你想和我一起去,那就一起啊,我不介意。”
这话怎么听起来都跟要一起殉情似的,林莞尔果断摇头,答得斩钉截铁:“我介意,我们不约。”
风衔:“那就闭嘴。”
林莞尔:“哼。”
风衔看了眼果然安静下来的林莞尔,后者拿了把剪刀拆杂物间里花花草草包装,这样看着她就觉得乖且顺眼多了,他顺手挥了挥手里的铁耙,似乎还挺趁手。
林莞尔乍听见耳边的呼呼风声,忍不住插嘴道:“你好好耕地啊,我怎么觉得这铁耙到了你手里就不是把农具,反而更像把冷兵器啊。”
风衔停下动作不忘自夸:“我就是这么英明神武,就是扮演着农民的角色,那也挡不住我一身正气。”
林莞尔抬起望着他,好一会儿问道:“敢问阁下乃高老庄八戒是也么?”
风衔:这人怎么可能会有顺眼的时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垦地的事情交给了风衔,林莞尔便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撑着脑袋无所事事,包括她指指点点风衔垦垦这里c耘耘那里的行为,都可以总结为是因为她闲得发慌。
虽然前者这地垦得实在不怎么样,但胜在后者看着某人受罪心情着实愉悦啊。
风衔深觉这林莞尔就是仗着自己是编剧的身份有恃无恐,专来克他的。
林莞尔指了指一地已经被自己拆去保鲜膜,整整齐齐摆在一旁的各类枝条:“这里有二十三颗花草,还差一个坑。”
两分钟后,风衔的脚边被垦出一个坑,他把手里的铁耙往墙上一搁:“好了。”话落,抬脚就走。
林莞尔左右手里各握了一株花苗,委屈巴巴地冲风衔道:“你不会这么狠心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种草种花的吧。”
风衔热火朝天地干了大半个小时,现在就只觉得自己后背上正噌噌冒着汗:“我就是这么狠心,且对你能再忍心不过了。”
林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