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靖义目光瞥向明庭。
想必这就是特遣史说的那个微服到了绥远县的闲散王爷。
看他斜坐在椅子中的样子,便知道他就像那传闻中一样,不问朝纲不管世事,成天放浪形骸只知道声色犬马的人。
想必只要自己什么都不承认,他们也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常靖义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个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无论文经年问他什么,都是不知道,有人陷害,“我生意上有不少敌对的人,没准就是他们栽赃陷害的,大人您可要明察啊!”
一句话,给文经年气个半死。
“常老爷,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刚刚还挟持了文大人吧,难不成刚刚那也是有人栽赃陷害?”
常靖义瞬间又换了个脸色。
文经年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被拿住后,张郡守才会进去。原来是因为要常靖义无可辩驳?
他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常靖义咬紧牙关。
明庭在一旁道,“常靖义,你女儿可已经把什么都交代了。今日文家大公子中毒,症状与十多年前他残疾的那一晚症状一模一样。而今日这毒实实在在是你女儿下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可能!”常靖义高声反驳,那药根本就是剧毒之物,怎么可能跟当年的一样症状?
“你还敢狡辩?本官府中上上下下几十号人,这都是证人!”
“这绥远县谁人不知你文县丞与常某不和?谁知道是不是你栽赃陷害?”
“你!”文经年一怒,惊堂木一拍,“你放肆!”
又转过头来跟明庭求救,“王爷,你看这”
明庭站起身,缓步走至常靖义面前,“常老爷就算不承认此事,本王也无所谓,那不如便说说十三年前,你是如何买通稳婆,害妻子难产殒命,又如何害穆家老太爷缠绵病榻十三载的吧!”
常靖义瞳孔瞬间放大,但很快又沉下心思,“王爷的话草民根本听不懂,芳菲是难产而死,但跟草民没有任何关系。你说我害了岳父大人,可岳父大人此时不也是好好的?何来加害一说?”
“王爷,臣看这常靖义就是铁了心不打算说实话,不如还是上刑吧!”
明庭未理会文经年的建议,反而是又绕着常靖义走了一圈。
“动刑到是不比了。这常靖义不必别人,虽然现在已经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了,但他能造成的影响力依旧不小。不过看来常老爷现在也是不太清醒,不如今晚就先将他关进大牢,清醒一番再说。”
文经年c张郡守:“”
这就完事了?
常靖义也不知道明庭到底卖着什么关子。
眼神眯了眯,时刻防备着。
只见明庭弯下了腰,附在常靖义耳边。
“你说,如果我们传出去,你将一切事情都交代了,是不是会有人会迫不及待的下手,要了你的命?”
常靖义脸色一白。
“你胡说!我没有!”
明庭轻哼了一声,“带走。”
行知又上来拿人。
常靖义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高声喊着,“我什么都没说!你这是胡编乱造!你关押好人!我要上邺城告御状!”
文经年满脸犹豫,“王爷,这样未经审判便直接关押,是不是不好?”
“不好?本王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文经年:“”
您是爷您说的对。
内室。
穆老爷子拿着那一张张已然泛黄的纸张,眼泪早就已经模糊了视线。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一下扑倒在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