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紫觉得柳妈妈对这个逃跑的人看的紧,其实有一定道理。
倒不是她能多给柳妈妈赚钱,而是她每次逃跑,肯定是要坏了迎春楼点东西。
柳妈妈急的不是人,而是自己的财产。
这老远的就看见陈荷又弄幺蛾子,可不是急着走了?
陈顾氏上次被陈天喜赶走后,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
回村子里住了几天,不仅不想面对陈天寿,就连这整个陈家都待不下去了。
还有村里人指指点点,她给纺织厂泼夜香进了衙门一趟的事儿也早就传了出去。
这里子面子可以说是都没了。
这一切她该怪谁?凭什么她要遭这份罪?
尤其是想到那陈天喜,发达了就给自己甩了。
她现在落魄,那厮却风流快活,这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儿?
不可能!
所以没过几天,陈顾氏揣着鱼死网破的心思,又上了县里,来寻他麻烦。
“呦?这不是陈家老二他媳妇吗?”
离得老远,陈顾氏便看到了王婶子。
那个大嘴巴!
陈顾氏暗自想到。
她是那陈王氏的嫂子,跟陈家人都不对付,自己要是被她抓到了什么把柄,没准儿回村里就得说上个三四天。
正想着,王婶子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大妹子,你怎么还有心思上这县里来啊?”
陈顾氏听她这话就有气,“我凭什么就不能上县里来?”
王婶子看她,“呦,瞧我这话说得。也对,你们陈家现在是整个县里最清闲的人家了,你没心思,还谁家有心思?”
戳心窝子的事儿,没谁干的比这王婶子还拿手。
陈顾氏本来就带着气儿,听她这么说更是头顶一堆邪火,“你们王家也不遑多让啊!听说当初选人纺织,老姐你死切白赖的也没留得下,这第二次招工,你还有希望没?”
我家不好,你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王婶子一下就变了脸色。
“你怎么说话呢?那也比你们连个机会都没有,还上赶着给人家泼夜香来得强啊!哎对啦,这因为泼了夜香进衙门的,妹子你还是第一人啊!”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陈顾氏和王婶子这俩人加起来也差不多能唱一大台了。
陈顾氏本来不愿意跟她多纠缠,可这王婶子偏偏就跟缠上她似的,死活拉着她不让走了。
好似非得要从她身上找点痛快出来不可。
陈顾氏气的差点要跟她动手。
“怎么地?你还想打我是咋的?哎大家伙儿看啊!这女人她要动手打人了!”
要说陈顾氏也是够泼妇的了,但到底没有王婶子会撒泼。
两个人在街上吵闹起来,也够人看了热闹的了。
只不过
“小贱蹄子给我站住!”大老远处又传来骂街的声音。
围着的众人都纷纷看过去,看那又是闹得哪一出。
“又是柳妈妈,这个月都第几回了?”
“呦,又是那荷花姑娘啊,腿脚还挺利索啊!你别说,这性子还真挺辣的!”
“身子也辣。”有人回味的品道。
“还不是当初得罪了柳妈妈?才让她当那最下等的妓子?给钱谁都能上!”
“你们别说,就那下等妓子里,还真就这荷花姑娘滋味最好,身上的皮肉也最嫩!至于那长相,反正女人嘛!闭上眼睛都一样!”
“老李,跟你家那婆娘比咋样?”
“那当然是荷花年纪轻,更有味儿呗!”这明显也是上过陈荷的人。
“李守财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