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团黑雾过去,黑袍男子及其一众士兵已经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冬葵。
手中余温尚尽,仙君沉眸,他一个神仙,却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那要这神位来作甚?他眸中闪过一丝愧疚,洛子墨走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事已成定局,眼下之际,便是救出冬葵。”
身后一众一见国师一走,如蒙大释一般,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尘。
“许侄女,叔父同你道个歉,之前种种皆为许某的不是,还望许侄女不要见怪。”许都王那肥肉堆积的脸上挤满了笑容,油腻的肌肤上沁出一层密汗,看来先前着实被吓得不轻。
见她救过自己一命,许静雅也不再对她恶语相向,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仙君对她防备地看了一眼,便独身一人离开府了。
洛子墨见状,愣了一秒,许诗婉轻声道,“你们本就与我殊途,便就此别过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我身边是为了查清什么,不过许家之事,我若有了消息,定会告知你二人。”
言毕,洛子墨长腿一迈,便向她告辞。
望着那离开人地背影,许诗婉竟想到了那个男子,若是一切重来,她定不会负了他。
仙君回了客栈,独自坐在一旁喝着闷酒,洛子墨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
“在这儿喝闷酒有用?”
子桑抬头望向他,几百年不见,这人倒也褪去了昔日的青涩。
“一酒解千愁。”仙君直接抱着那碗口粗的酒坛,咕嘟咕嘟进了肚子,透明的酒水湿了他的衣襟,整个屋子瞬间充满了一股浓浓的白酒味道。
“你是不知道如何同他交代吧?”洛子墨看出了他眸中的为难,若是阿尘知道了冬葵被抓走一事,一个激动灭了整个城池也说不准。
“他迟早要接受冬葵离开他的现实。”子桑轻声道,手指轻轻抚腰间的乾坤袋。
“若是冬葵最后选了阿尘呢。”
洛子墨笑道,这世间纵然一切皆巧合,却还是抵不过命。
“既然现在她已得破天,我便竭力助她成道。”子桑抬眸,这是第一次,他们间有了争执。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子桑眸子一暗,嘴边挂着一抹复杂的笑容。
“恩。”洛子墨于他对面而坐,薄唇又一开,“长话短说罢。”
“我曾遇一天女,仙道已成,却苦陷情海,最后自甘沦入人道,成为凡人。”仙君像是醉了,眸下一圈红晕。
“既是天选之人,虽是妖灵所幻化,但那又何妨,上天自会为你留一条阳光大道。”仙君笑,又一次想到了往事,可笑的是故事中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却不知自己乃故事中人。
洛子墨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自顾自的喝着面前的清茶。
乾坤袋忽然闪起一道刺眼的蓝光,随即几人身旁多出一人来,高挺的鼻梁上一双琉璃蓝色眸子闪着微光。
“你强破乾坤,可是想死?”仙君望着眼前的洛桑尘。
“为何不救她?”洛桑尘早已在乾坤袋中听见一切,等头脑一清醒后,便使尽全力强行出了乾坤。
虽然知道这对自己不利,但一知她陷入危险,那些都不重要了。
“若是救了她,许氏血脉永绝,异火之真相便真的随着亡灵葬入地府。”仙君半醉半醒,见他满眼都是焦急之意,脑中醉意又减了几分。
“所以你们让她去送死,为了真相?”洛桑尘眸子逐渐变红,洛子墨见状不对,便双手一划,一道封印封住了他的元神。
“阿兄知道冬葵对你的重要,等至深夜,我们便一同前往皇城。”
洛桑尘如同定住了一般,整个人僵硬地站在一边,夜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