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见此,连忙拦下了眸子血红的许诗婉。
“婉儿,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江阴心疼地望着她,将她手中死死握住的木棍夺在手里。可许诗婉却将他猛地推开。
女子眸中宛如一潭死水,眉下秋波暗涌,仿若下一秒就要流出眼泪来。
“什么都没有了”她嘀咕,面色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是笑还是哭。
朱雀奶娘
冬葵走过来将她揽在怀里,心里涌上一阵难过来。
身旁却出现了一丝讥笑声,莫晚歌整理着衣衫,面上惊容已经消失不见。
“报应!”莫晚歌喊道,身上大家闺秀之模样浑然不见,冬葵见她眸中恨意,不免对她生出一丝厌恶来。
“你许家做的事,天下人诛之!”莫晚歌笑道,身旁的夏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走过去挽上了江阴的胳膊,一脸纯真的笑道。
“回家吧,振羽哥哥。”夏歌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浑然不似那个一见冬葵便扬言要将她挫骨扬灰的人。
还来不及疑惑,怀中的许诗婉突然笑了出来。
那声音宛如杜鹃啼血一般哀切,听得人直断肠。
“报应?你以为你莫家就干净得很?”许诗婉抬头,那双眸子里闪过一丝犀光。随即站了起来,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一见有危险,莫晚歌身边的镖头大汉连忙挡在了莫晚歌的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面前瘦小的许诗婉。
女子目光逐渐变得尖锐,她从腰间取下一个绣着奇怪花纹的袋子拿在手中。
洛桑尘认得那袋子上的花纹,是妖族的洛桑花,代表灾难。
“给我除掉这许家余孽!”莫晚歌道,几个大汉便朝着许诗婉扑了过来。洛桑尘本欲上前帮忙,却见许诗婉设下了一个屏障。
将她与那几个大汉笼罩在里面,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许诗婉娇美的面上闪过一丝可怕的笑容,她从袋子中拿出一些白色粉末状东西,朝空中一撒,瞬间化作水雾一般黏在了大汉的身上。
几个大汉面容逐渐变得狰狞,那水雾处的肌肤逐渐腐烂开来,露出血淋淋的骨头。
不过多久,几人均化作了一滩血水,而站在血水中的许诗婉收起袋子,四周屏障也慢慢淡了。
空气中逐渐蔓延出一股难闻的腐烂臭味,几人不禁捂住了口鼻。许诗婉转而面向了莫晚歌,却被一个男子挡在了面前。
“婉儿”他道,眸子里如同一弯湖水般深邃。
许诗晚轻笑一声,“你长姐此般辱我,你要我如何去忍?”
砰的一声。
泛着银光的长剑从江阴手中滑落,他一个坚硬的人此刻就像个孩子一般无措,一边是流着相同血亲的长姐,一边是从小中意的女子。
“罢了。”许诗婉轻声叹了口气,她终究是忍不下心来。
走进烧得残缺的许府,许诗婉径直走到了许家祠堂。半边墙壁已经被大火吞噬,露出裸露的黑色墙胚。
洛桑尘却嗅到了一丝怪异的气味,他左右看了一眼,却也找不到气味起源。
许诗婉丝毫不管身后二人,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东翻翻,西找找。
“你在找什么,我二人可以帮忙。”冬葵道,许诗婉却摆摆手。
“你们找不到的。”
直到头顶曜日落至山头,许诗婉才找到了头绪。
“找到了!”许诗婉从许家祠堂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个埋在地里的土坛子里,拿出一张有些破败地破布烂条子。那条子似乎只是一角,延续的花纹从裂纹处中断。
像是被人从中扯断,那裂纹呈不规则状。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