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凤,去一趟德惠王府,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今日的花临凤有些奇怪,自入了这月满轩,他便没有任何言语,眸中无神,手中不自觉的把玩着酒杯,伏凌提着一壶酒水,伏在花临凤身上,继而问道:“德惠王府又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引了你的注意,来,说给我听听。”
突然负重的临凤,因不能平衡,便歪斜了下身子,将衣袍拉扯一番,才斜睨一眼有些醉意的伏凌,道:“别喝了,你家老父亲又要到我家告状了!”
伏凌哼哧一声,站起身,走到一位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男子身边,摇晃几下已经趴在桌子上的人说到:“林清远,林清远,你看看花临凤那一副了不得的样子,真是好笑!”
名作林清远的男子一动不动的,应是睡着了,坐在林清远身旁的男子,在看到伏凌来到原本就有些紧凑的空间,便嫌恶的移开身子,冷眼看向眸色沉沉的花临凤,未说半句话。
“德惠王府的那位公主,你们可还有印象?”花临凤回了神,便看着已入醉酒状态的伏凌,甚有些头疼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果然不能带你们来月满轩。”
“她怎么了?”坐在林清远旁边,许久不说话的男人,居然开口讲话了。
得了回应的花临凤,来了兴致,他抬头看向冰冷面目的男子,轻笑道:“左霜连,你今日怎得开口说话了?”
“她怎么了?”没有回应,只是单调的重复刚才的问话。
许是知道这人的脾性,花临凤收起了戏虐之意,这才猛然一口烈酒,眉睫微微一扬,手指轻轻抚摸杯沿,道:“传说,南宫王府内的未央公主,拥有数百面首,分布鲲鳁各地,那些面首说好听的是为公主分忧解惑的贤能之人,其实是公主的宠侍,公主每到一处游玩,便会眷宠许多貌美男人,可有此等传说?”
“胡言!”
“忘记了,霜连兄一家人的性命是公主救下的。”花临凤玩味儿的看着对面男子厉目瞧着自己的模样,便收了口。
在这里久待也无意义,左霜连起身,行至花临凤面前,道:“左家的命并非是未央公主救下的,花临凤你错了。”
左霜连一甩衣袖,疾走几步摔门而去,独留下花临凤一人清醒的看着满桌狼藉的菜肴,再看看瘫睡在桌上的两个男人,无奈一笑。
南宫家的那位公主做了许多惊世骇俗的事情,或许有些事道听途说的,可不予理会,但是那次的事件,他是亲耳听得,也确信了自己的想法,果然与外人嘴里传的一摸一样,是个做事万分出格的公主,加之今日一见,看见他与南宫慕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尤其还在有侍婢在场的情况下拥住了南宫慕,拥住了自己的哥哥,她果真是个了不得的公主。
虽然南宫慕不是公主的亲哥哥,但在那种地方,那种场景下,寻常人家的女子亦或者是正经点的闺房女子也不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有意思!”花临凤独自举杯,还未喝下一口,酒杯便轻缓落下,跌入黑色锦袍内,撒了花临凤一身的酒水。
此时的静淑楼内,一片静谧,李雪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白天的事情,还在脑海中回旋,她还未看清那个人是否是认识的苏景,只听得那个叫南宫慕的声音是自己所熟识的。
不,不,苏景应该还要瘦些,但是那个南宫慕还是有些肉的,听别人唤他为副将,应该是经常习武才有的精壮身体。
今天抱着他时,明显能感觉那具躯体是多么的结实有力,想到此处,李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丝被内,道:“不行,不行,不能在想了。”
第二日,李雪是顶着一脸疲惫,将身子慵懒一挪,木木看着那高高的窗台,悠悠说到:“我昨天到底睡着没?”
三月柳絮飞,仿若一夜春风来,暖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