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白雨泽大大小小的数十处伤终于缝合完毕,御医瘫倒在一旁,浑身跟水洗似得。
伤口缝合后,楚无忧便命宫女擦净她身上的脏水臭味。
御医开了方子后,便有太监飞速熬制。尽管如此,白雨泽高烧不退,他楚无忧便不觉安心。
“慕山!”楚无忧站在窗前看着脸色苍白的白雨泽,将屋外的慕山招了进来。
“属下在。”
“去谢成那里,求还魂丹。”
“主子!!?”这还魂丹是去年主子为了还谢成人情赠给他的,现下居然
“快去!”楚无忧拔高语调,不容置喙。
“是。”慕山攥紧拳头,极其不愿的离去了。
御医写好方子后,便恭敬的站在楚无忧身后,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楚无忧本就心烦,见他如此更是雪上加霜,怒道:“说!”
御医吓得赶紧跪在地上,颤微微道:“三爷,这位姑娘身上的伤口因为感染,故而可能会”
“会流疤?”楚无忧接话,冷如冰渣。
“是!”御医低下头不敢看他,怎奈他也没有法子,只能尽量让疤痕看起来淡一些。
楚无忧没有说话,他看着白雨泽,心绪极其复杂。
与她相见不足半月,可是这个疯女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进了他的眼,又踏进了他的心。
说不上这份感觉是喜欢还是单纯的贪恋她的那种无理取闹c咋咋呼呼的样子,甚至让他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就好似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而方才那一瞬间抽丝剥茧的痛,似乎又让他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夜晚,他不敢赌,若是他真的失去了她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崩溃。
闭上眼,疲惫的按了按额头,再次睁开眼里的一切情绪都消失了,以往那个慵懒肆意,高大狂妄的三王爷再次回来,细长凤眼微挑,翠玉般的声线幽幽想起:“代。”
话音刚落,屋子里便又多出了一人。这人一身黑衣,静静的跪在地上,明明他就在那里却给人一种他不存在的感觉。
看见了,又好似没看见。言简意赅的说,他就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
也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分外的被楚无忧看中成了他最神秘的暗影。
“主子有何吩咐?”声音低沉,若不仔细听,似乎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亦或是他根本就没有说话。
“去皇宫将楚然的虞美沁颜膏盗来。”楚无忧话一出口,那人便消失了,好似真的都不曾存在过。
御医有些迷茫,甩了甩头,他继续伏在地上等待六王爷的发话。留疤什么的总比死了强,不知自己的小命还能不能保住。
“起来吧,这几日你便留下好好照顾她。本王想看到的是一个完美无限的她,你可明白?”楚无忧魅眸斜挑,眼里是不容置喙的威严。
“今日之事,谁敢透露半句”楚无忧扫了一眼,跪地一片的宫女c太监和御医,故意说到一半,留下让人绝对不敢忽视的悬念。
“奴婢c奴才,小臣不敢。”
收起笑,楚无忧又瞥了一眼床上的白雨泽,便疲惫的走出了飞雪轩。
出了门,楚无忧直觉浑身恶臭,胃部又开始翻滚。
方才救人不觉,现下浑身刺痒的难受,于是运起轻功飞速赶往寝宫,因为楚无忧素爱干净,故而浴池的水不分昼夜的都是干净而温热的。
将身上的锦袍一脱,便迫不及待的跳进浴池,拿起一旁的皂角便狠命的搓了起来。那个该死的女人,让本王如此伺候,这辈子你就呆在本王身边,好好赎罪吧!
楚无忧边搓便想,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发现,他好看的瑰唇笑的很是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