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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晦暗的小木屋中灯火阑珊,幽蓝色的光芒点点滴滴,寂静的风尘阵阵萧杀,黎明的太阳渐渐升起,璀璨的月光默默隐退,昏黄的湿气沉沉的天幕射进缕缕温暖的光明,灼热的骄阳蒸发着湿漉漉的大街小巷。

    遥远的大街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原木木板纷乱的横在空旷旷的小区街道口,原木木板被水冲刷的腐烂,一间属于最底层的楼房朔立在那里,屋内原本白洁的墙面早已只剩下枯黄焦黑的红砖块,旁边奇形怪状的钢铁缩成一团,紫金色的窗帘只剩一半,床头柜上面明显有着一个光滑的大洞,看起来不像是击穿,更像是打磨出来的痕迹,洗澡间浴缸上的喷头却还在哗哗的流动着漫到整个客厅,天花板上挂着一轮明晃晃正在来着的吊灯,卧室玻璃的推拉窗户上焦黑一片,整个房间里一片狼藉纷乱。

    衣橱边陈设着碎了屏幕的苹果六,一道道水蓝色服装的身影出现在房间中,塑料手套戴在他们粗犷的手上,耀眼的警徽伴随着阳光一闪一闪的,不一会儿,他们全部神态庄重严肃的走出了房间。

    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议论纷纷,那些人,有的是李星犴的隔壁,有的是一条街的,甚至有的连是谁都不知道。

    “断定,死者李逆朽是因灼烧而死的”警察用低沉严肃的话语说道。

    说罢,随即走向了黑白相间的警车内,匆匆的离开了。

    屋外寒风呼啸,白色的建筑在暴雨中似乎飘忽不定,恍若天降之物。走进院内,一股消毒水味直扑口鼻。二楼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们的生命倒计时。

    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医生的神情渐渐染上窘迫。

    这个新来的实习医生今天给一个病人家属签字,应该是老人的儿子,给他介绍麻醉方案的时候,各种接电话,骂脏话。最后让他签字的时候把签字笔往桌子上一扔说“做个手术这么麻烦,我不会写字,你自己签”。这个医生的表情浮上来的不是愤怒,而是同情,他同情躺在手术床上瑟瑟发抖的老人,也同情这个一脸暴躁的家属

    生活是把双刃剑,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都暗中带着价格。

    那一扇门始终没有关过,那一盏灯始终没有灭过,病了我去那里,好了我又怕进去。

    或许在医院的外面,所有的丑陋和肮脏,都只不过是给所有希望与美好点缀的花边而已罢了

    医生披着一个大白褂走进了手术室,大家十分紧张。

    果把医院比作一种人生,那么手术室无疑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一个人进过产房,进过手术室,再进过为火化场,那么再愚顽的家伙也该在大彻大悟了。设想一下吧,当你刷洗干净,赤身地躺在阴森的手术室里,一个个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晴或眼镜的医生护士走来走去,准备着切掉你的身体时,那种感受一定是

    然而李逆朽却要承受这种痛苦,而且,痛苦至极!

    许多小时之后,一脸无奈的一群医生插着兜走出了手术室。

    房间里是那么安详寂静,空空荡荡的房间中只有一张洁白无暇大床朔立在正中间和一张白漆涂抹的椅子放在旁边,飘打乱舞的窗帘飘飘摇曳,蜂拥而至的清风顺着大开的推拉窗涌进小屋,被昏暗的阳光照的黯淡亮的清白地板和满屋子的白汇成一片,洁白大床上躺着的是穿着崭新病号服的李逆朽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虽然是苍白无力,但很平和,很平静。

    一旁的白漆椅子上稳稳的坐着另一名‘李逆朽’,他脸色慈祥,很沉稳,在握着刀柄用锋利光滑的水果刀专心致志地削着一个拿在手中鲜嫩光彩上面还长着生机勃勃的绿叶的红富士苹果,白嫩的果肉从从未断过的一圈圈环绕的苹果皮中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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