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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续惺慢慢转过头,看见后面的朴若兰已经气喘如牛,执鞭的手因为皮嫩和姿势不标准而红了一块,脸上扬起了浅浅微笑,得意地说:“那我是不是也不该等你这漠不相关的人啊?”

    “这不一样,我是随太子殿下救漠不相关的人,我怎成漠不相关的人了。”朴若兰骑到太子殿下旁边,喘道,“太子殿下这次没我可不行,你只能伤人,不能救人。”

    二人年龄相仿,都是意气风发的同龄人,便都口无遮拦。加之他们的父辈一个是当朝国君,一个是当朝宰相,他们便也在父辈们的交往中见过几面。虽然次数不多,却还是心存好感。称不上“同是天涯沦落人”,却称得上“同是宫廷富贵人”。

    生活在显赫背景下的熊续惺太子和朴若兰公子,看似潇潇洒洒,实则忙忙碌碌。

    熊续惺要学繁复的宫廷规矩,学治国方略,学舞刀弄枪;朴若兰要学医,一提药箱,治十年顽疾,看尽百般疑难杂症,千种药材,万卷医书。

    或多或少,他们的内心看见彼此有所共鸣,那种感觉就像大雁见了天鹅,彼此怀揣鸿鹄之志。

    “哈哈哈,朴公子果然机智过人,既然我没你不成,你还不快些。”

    “太子殿下,就是因为你我才来的,你要知道,我平日可是把寻常的病人都拒之门外的。”

    “那本太子的面子还是很足的啊。”熊续惺看了朴若兰一眼,笑道,“我若不亲自来,怕轿子都抬不来你。”

    “那是,你瞧我的手,甩那马鞭都磨破皮了,不妨歇息片刻。”朴若兰一手抚摸着马头,一手拍打着自己的肩膀,那匹白马也调皮地别过头,沉闷地叫了一声,似乎在说:“别摸了,我累得要睡着了。”

    “这不行。救人怎么能耽搁,你快些缓缓气,马上出发!”

    熊续惺下马整了整马鞍,说完,又跨了上去。

    朴若兰“哎”地重重叹息,埋怨地打了下马头。那马也没好脾气,身体一摇,还好熊续惺抓稳了,不然就跌落下来,惊得他忙拍胸口。

    这一幕熊续惺看见,不禁笑出声。他娴熟地让胯下的马挪了挪马蹄,自己伸手折来几根路边可齐腰的杂草,麻利地绕成一团,弯腰塞到朴若兰的马口,那马一下子就温顺起来。

    “谢了!”朴若兰拆下系在马鞍上的水壶,举到头顶,对着微微的月光,大饮两口罢,甩给了熊续惺。

    熊续惺一把接过,一边拧开水壶,一边说:“我们两挺聊得来的,以后旁边没人,你就叫我续惺吧,我叫你若兰。”

    “对了,续惺,你还没回答我一开始的问题呢?”

    “你所说的墨子去楚,他口中的‘非攻’在我看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江山是父王和所有上战场的将领用鲜血一寸一寸染下来的,不是只会动动嘴巴的思想家幻想出来的,不值得与我相提并论。”

    “难道,战争才是解决纷争的唯一办法吗?”

    “若兰,我曾经也和你一样,我问过父王,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把我带到了战场。那年,我才十二岁,无数的刀剑在我的身边如下雨般,我无法逃避。”熊续惺卷起衣袖,月下一道暗红色的疤痕犹如鱼鳞一般,看了就让人觉得疼,他说,“那场仗也是在番域。我还记得,一把刀刺向我,我把那人放倒在地,他痛苦的表情让我手软,最后我的手被他重重砍了一刀回去后,母后说,我的护甲都被砍断了”

    熊续惺仿佛陷入了回忆,一道道月光倾斜下来,勾勒出一条条泛黄的光线,在某一个点,将两个男子的距离无限拉近。

    “那时起,我害怕战争,却发现战争是无奈的,很多时候,没有别的办法。你站这里,他站在那里。当你们面对面,你还没来得及开口讲和,他的剑已经刺入你的胸膛。”熊续惺故作轻松地看了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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