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秀一笑置之:
“龟孙子,你配讲规矩嘛。长辈对晚辈都见死不救,这就是规矩?”
“你!”
琼远一时无言以对。
琼妃心若明镜,愤袖一挥:
“就是。三叔公,你肯定是想将念净妖,据为己有!对不对?”
“噢——啧啧啧——”
天秀讽刺的琼远面如火炭。
琼远红着老脸:
“胡说八道!我作为管家,管理琼府大大小小的事宜,我有权过问琼府一切,这这这这念净妖我理所应当过问。”
就在此时,天秀和琼妃纷纷指指琼远的背后,声音颤颤:
“你你你”
琼远感到一阵阴风袭颈。
琼远身后敞开的房门外,正是一批靠近的毒奴。
琼远毅然转身,二话没说,夺门而出。
琼妃以为她的三叔公又临阵脱逃,跟出房门,却见他正在和毒奴肉搏。
茫茫毒奴中,琼远孤身一人,周旋其中。任是武术卓越,也应接不暇c招架不住。
一只爪子就这样刺入他的胸膛,像是一条巨蟒咬入,鲜血淋淋。
一口口獠牙,刺穿他的双肩,血淋淋的鲜肉坠落,还被贪婪的毒奴分食。
“三叔公!”
琼妃想去营救,却被天秀拦腰:
“他这么对你,你还救他?”
“他毕竟是我三叔公嘛,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天秀暗自揣揣兜,喃喃:
“算龟孙子走运。”
琼妃和天秀刚出房门,耳膜就有琼远骨骼爆裂的声响,宛如鞭炮。
天秀捏住乱声笛:
“快吹定魂咒呐!”
琼妃明白,和他深深的互视一眼。确认过眼神,是相信的人。
至少现在必须是。
幽幽的笛声传出,两人面对近在咫尺的毒奴们,吓的汗流浃背,却还需控制笛子的音律。
毒奴们听见声音,默默放下血肉模糊的琼远,口中咀嚼的人肉都倏地吐出,然后慢慢朝他们靠近。
天秀五音不全不说,他的咒语还是半成品,负责的是“移魂”,即控制行为。不知道哪儿出错了,竟使它们通通围拢自身。
他心“砰砰”直跳,近距离见毒奴,见到平日的街坊邻居变成人不像人c鬼不像鬼,他突然一急:
“吹高了!”
乱声笛突然产生一股劲道,对掌心排斥,将两人震摔在地上。
耳膜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蚊子,“嗡嗡”个不停。就像是一个古钟在耳畔被敲锤,回音不止,余音绕耳。
当天秀和琼妃清醒的时候,四周已经一片静谧。
他们见到一个个毒奴就在面前,爪子伸在半空,面目狰狞。却像是静止般,眼睛都不眨一下。
天秀苦笑:
“没想到吹高了都能生效。”
琼妃伸出笛子,用顶端小心翼翼c点点一个毒奴的肩膀,确实一动不动。
“没想到,我们居然成功了。”
天秀勾勾食指,伸到一个毒奴的腋下:
“挠这里才灵嘛。”
挠了又挠,毒奴还是静如雕像,他又调皮的挠挠琼妃的腋下。
“流氓!”
“找你三叔公去。”
琼妃这才不计较,小心翼翼的探入毒奴们中央,寻觅琼远的肢体。
天秀指指一个个毒奴,惊天动地的吹嘘:
“你!你!你!你们这群绿眼怪c绿巨奴,害本大师奔波操劳,茶饭不思c彻夜难眠”
一边吹嘘,一边穿行其中,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