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正在拍书房里得知周亦辰身份的那场戏,小付原本只是需要在最后一个镜头对上,表现出怒不可歇的气愤。可是他却在盯着镜头许久后,突然发起疯,打伤了自己,送到医院醒过来就成这样。”
曾导派车接夏洛荷到达医院,下车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住院楼,一路上提及付渊博的事。话末了半晌没见夏洛荷反应,快走近病房门前时才听她问起道。
“他拿什么伤了自己?”
“台灯。”
曾导准备推门前将手一缩,顿了一顿,忧心重重地转头看向夏洛荷说道:“书桌台灯,直接举起手就拿自己头顶上砸。当场落血晕倒,醒来后只说要见你。”
夏洛荷点头,算作了解,没有出声,又听见他站在一旁叮嘱道。
“这事瞒不住,唐宇腾已经在处理,说是先将他隔离不见外人。另外他要见你的事,我没跟其他人提过,你你们俩没事吧?”
曾聪见夏洛荷脸色越来越差,她如今虽说是一副何河的男生装扮,可爆发前期这种隐忍不住的表情,他再熟悉不过。
“小荷,等会说话注意点,别再刺激他。”
夏洛荷再次点头,不耐烦地将双手交叉抱环,别过眼,紧盯着房门。
曾聪见状起手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回应,他将门打开,让夏洛荷一个人进去。
门开了。
下午的阳光从西面斜洒进窗台,留在白色的墙面上成了不规则的三角形剪影,病床上坐着醒来后的付渊博,额头前缠绕着一圈圈白纱布,静静地望向窗外。
身后的动静并未使他回头看过一眼,他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微微佝偻的背脊,不像初次见他时的那般朝气,反而更像是成了一位垂暮的老人。
夏洛荷绕过病床,走到他的面前,抬手用掌心碰上他的额头,指尖轻轻抚摸边上一小块凸出的方形纱布。
看来这里就是他受伤的地方。
她没有说话,但她的动作却让付渊博惊颤一瞬,抬头把目光落回她的身上。
耀眼的背后光芒,将她的身形在他眼前暗下阴影,但这并不妨碍他看清,她此刻眉尖微蹙的神情。
那是一种责备,心疼,与深深地无奈感。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付渊博开口问出话时,声音已经明显抖出颤动,说到最后变成哽咽,哭着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便流下眼泪。
是委屈,也是埋怨。
“我都发短信说过对不起,我错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理我?不回我短信,也不接我电话!你为什么?为什么!”
付渊博说着说着变得激动地想要起身,被夏洛荷双手按下肩头,厉声教训道。
“你就为了这件事放弃自己,岂不是枉费了我,曾经培养过你的一番苦心?”
付渊博没想到她一开口说的是这种话,他想象过再见到她时,他会怎样说,而她又会如何回答。但是这时,好像与自己心中所想不太一样,包括接下来夏洛荷的话。
“陈明星可没你这么幸运,他的父亲没给他任何机会,张雨晴也从他的世界里头也不回地远离。你现在还能用这种笨办法见到我,在这里听你说话,那陈明星呢?你演得出来真正的他吗?”
“我能!我演得好!”
付渊博反手抬上肩头握住她的双手,往自己胸前拉时身体坐直着将夏洛荷挪近,再跪坐起身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不愿放手。埋下头,方才未曾流出的一滴眼泪,新起落在夏洛荷的后颈旁边,令她止住了想要推开他的动作。
“唉那你是不是,还欠我当面的一句话?”
夏洛荷叹气过后开口再问他,听起来像是可以原谅他的意思。
“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