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洺看见他的样子,感觉自己辛辛苦苦保护他,反倒成了个恶人。同样气得回他,张口就怼回时,被海峰按下打断道:“好了,我会注意的。”
对着程洺说完,又对何河说道:“小何,你若是信我,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来叫我。大家同住一层,护你也方便,好吗?”
夏洛荷原本一听到别墅时已经颓下来,再听海峰的建议,心想不愧是年长咳咳,年长自己一岁。气势瞬间示弱,点头算作认同。
程洺一见他答应海峰的保护,也就不再深究,拿起筷子往海峰的盘碟边敲了敲。
“哎!你老大,去给钱!”
“凭什么是我给?你还影帝咧!没钱?”
“那你还队长咧!不给钱?”
“八百年前早散了,以前你们在读书我工作,给几次还给上瘾了?”
夏洛荷没想到刚觉得海峰成熟稳重,他竟然可以与程洺唇枪舌剑对战几大回合,毫不示弱,真是个奇人。
一想而过,就听到程洺站起身,一拍桌台抬手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做着拉伸的姿势,嘴上也没闲着。
“来!兄弟!老规矩猜拳,一局定输赢。”
“剪刀石头布!”
“哈哈!愿赌服输!去吧去吧!”
夏洛荷听程洺说的这段话熟悉得有些出神,她忽然感觉时光倒流。
在记忆的长河当中,有一段平时不太可能在意的片段,一下子被触动到了某个机关,调动出来,倒映在脑海里。
那是很多年前,六七年?七八年?
《沫致年华》完结后的一地鸡毛,实体书出版没能达成协议,自己收入锐减。
夏洛荷那时恨不得逃离所有的人事,逃开这个世界,便想要选择修仙文作为下一部小说的基调。
事情最后残酷地被解决,她心无旁贷地开始构思自己《双生仙世花》这部仙侠小说的时候,曾在西藏停留过大半个月,好像是一个多月?
应该是,忘了。
只记得那年去西藏,夏洛荷是为了逃脱这世间所有厌恶的凡事,想去看一眼心中的朝圣之地,布达拉宫。
生活不允许太大的开销,她选了一间驴友民宿。因当时自己实在不愿与人相处的性子,她找了间能看见布达拉宫的房间,这一付,就是一个月的费用。
对,那就呆了一个多月。
夏洛荷常常下午,会站在民宿顶楼的帐篷空地,或者是去藏民家风格的茶馆喝茶整个下午。
奶白色的酥油茶喝多了会腻,她并不常去。
一般徒步或骑车的人喜欢带帐篷,随遇而安,席地而睡。夜晚的空地很满,等到太阳初升,在这酷炎燥热的白日里没有帐篷被撑起,他们会被人各自背在行囊里,或是常住几日就放在一楼前台旁。
无人看管,也无需看管。
一晚几块钱,可以冲凉,做饭需用煤气水电则另加十元。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成本,在此处仅仅只需要十几元,一个月不足千元的花销,真的好便宜。夏洛荷单单房费,就是这个数目的十倍有余,可她还偏偏愿意在大白日里站在这火红的烈阳下,等到夜晚顶楼人逐渐变多,她看着他们撑起自己的帐篷,去心中找寻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的天地呢?会在哪里?找得到么?
她不知道。
顶楼上另外一块空地,有五六根柱子坐落着,不知道用途,被智慧的人们开发出来。它们之间被人系着拉出几条细绳,零星地挂着十余件男士t恤和休闲短裤。
今日无风,衣裤上也没有被夹子固定住,只是铺开挂起,很随意。
她想起房东太太对她说过尽量不要把衣物晒在太阳底下,会毁掉衣服原本鲜艳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