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陵点点头,又解释道:“家父最钟爱这一段,又听闻淮公子英姿飒爽,技艺高超,想必能够胜任吧。”这《木兰从军》是淮墨成名之作,可是淮墨不唱这首曲子很久了。
淮墨脸色一变,不由得想到了往事。三年前,淮墨因一曲《木兰从军》得名。那会儿他和淮羽都是班主的徒儿,按道理讲,这俩徒儿本未到登台的时候,可因那旦角淮伶临时吃坏了肚子,而且那又是为那段祺瑞总理唱戏,自是耽误不得,便匆忙叫上了淮墨登台表演花木兰。
淮墨自小努力用功,底子扎实,又生得一副好皮囊,自是临危受命,因而在那天登台后,淮墨不负众望,得到了段祺瑞总理的赏赐。戏班里高兴,便设了酒宴,犒劳所有人。
宴间时有人给淮墨劝酒,他也不推辞,接过便饮了,各式各样的酒水倒入肚中,淮墨不堪承受,跑去外面吐了。淮羽放心不下,便跟着他出门,看他吐完后狼狈地跌坐在地,体贴地跑去照顾他。
淮羽带着昏倒的淮墨,向众人告辞,便扶着人上了楼。淮墨许是酒里被人下了药,淮羽一把他放床上,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往淮羽身上贴去。
“热师兄”淮墨轻闭着眼,手却在不安分地解身上的衣扣。淮羽看着眼前的人儿,本是白皙的肌肤此时因欲火难耐变得微微泛红,小脸泛起潮红,红唇鲜艳欲滴,淮羽心中微动。
“墨,你别动。”淮羽克制住自己,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要乘人之危,便伸手想要系好他的衣扣,结果手刚触到淮墨发热的肌肤,烫到立马缩回手。“师兄我好难受,好难受”淮墨不谙世事,不知这样的话无异于在点火,可即使知道,那时他被一阵阵热浪冲昏了头脑,实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次日,淮墨看到自己赤身睡在淮羽身旁,身上遍是吻痕,以及某个仍然刺痛的部位,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穿好衣服。可事后又想不起来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只知是自己被下了药,强迫师兄和自己发生了关系。
以及时隔多年,那彻夜回荡在他脑海里的夸奖:“墨你真美”
再后来,这件事成为了困扰他的噩梦,成为了淮羽威胁他的把柄,成为了多年来深藏心底的刺痛。
见淮墨出神,霍子陵又问道:“淮公子?”听到霍子陵的声音,淮墨这才回过神来:“嗯?你说什么?”
霍子陵重复道:“家父想要您表演《木兰从军》,不知您是否方便?”淮墨下意识想要回绝,又看了眼那身戏服,只得点点头。看来是躲不掉了。
“好。”淮墨郑重承诺。“那便最好。过几日,在下就亲自接您去我的别墅。”霍子陵放下那套戏服,正要离去,又想到了什么,出言提醒道:“淮公子若是真的厌恶,那就放下。”
淮墨明白他所指为何事,心中一动,又沉重地点点头。这个人虽贵为少校,却不误礼节,给人舒服的感觉。趁他还没有离开,淮墨突然说道:
“霍子陵,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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