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走到我对面脱下大衣，把脖颈上的围巾一起放到卡座条椅的靠背上。

    当心感冒，等下，你在脱吗!

    “没关系！我是走路过来的，都走热了，在发汗呢。”

    你从大十字坐一路公交车过来就行了，为什么要走路？这天这么冷，路上都积冰了，你不怕拽跟斗？

    “嗨！我一路走一路正好看看这冬日的风光，还可以想一些事，这有什么不好，一举两得，对啦，把你刚刚写的什么诗啊什么的，给我亮亮眼反正又没什么大事，有事等我拜读了你写的大作再说吧，这难得的冬日休闲时光！你写完了没有？不好意思，都怪我，打断了你的雅兴。”

    我没写什么？就是一些感慨，你就不用看了吧。

    “嗨！你平常不是这样的啊？你平常写了什么的散文啊c小说啊，都不是拿给我和夏颖拜读吗？还要我们给你提意见什么的？你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是写夏颖的什么吧？”

    不是夏颖！

    “那会是谁？该不会是我吧？”

    不是！

    “不是，你心慌什么？看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莫不是写给某个女孩子的情书吧？我非得拜读一下不可。”

    英子趁我不注意，猛一下拿起我放在卡座上合上的笔记本看起来，我本想去抢，但也来不及，我低下头支支吾吾着，就一些感想，没什么东西。

    英子边看边念着我写的文章：雪花夹杂着寒风c冰雨，另一个世界的语言，白色是一种无言，沉睡在回忆里。我小的时候，不知道生活的况味，更多的日子里，带着小孩子的天真和惊奇，那雪花飘舞得真美，美是一种态度，美是一种情结，堆雪人c在雪地上飞跑或滑雪，跌倒了再爬起来。

    “不错！文笔有长进，很老辣的吗？”

    渐渐的，英子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没有了，只有窗外的雪花在沙沙沙沙下着。

    英子看完我的文章，眼有些红了，她神情恍惚，傻愣愣地盯着我，沉默c长久的沉默唉！天成，我没你写的这么好，没必要这样为我折磨你自己，还是赶紧和夏颖结婚吧，夏颖是个好女人！不像我英子，你c你，我知道夏颖是个好女人，可c可我爱着的是你啊！

    爱我？那我问你，夏颖，在你心中是什么？玩物？玩过了就像仍一个旧拖把c要不就桌子上用过的抹布？我c我c我我c我c我什么，看着我眼睛，我问你，今天，是不是夏颖要你约我的，你心不愧疚，我心愧疚呢，天成，我知道你对我的心，但你不能这样对夏颖，是的，那个夜晚，你c我是做了对不起夏颖的事，你知道吗？自那晚之后，我像一个罪犯c罪犯！天成，我是夏颖的姐姐，我却偷了她妹妹的心上人，尽管我是无意的c你是无意的你又不是她的亲姐姐，这哪跟哪？用得着你盖的这顶大帽子吗？

    行！你说得真好，那我问你，你看见有多少亲姐妹，就算父母和子女也在内吧，能像我和夏颖这样贴心过？我给你说了多少遍，我就是夏颖，夏颖就是英子，谁也分不开英子和夏颖这对姐妹，是的，我和夏颖不是亲姐妹，你说得没错，可我和夏颖打很多日子中就亲姐妹c是亲姐妹的亲姐妹，不说是你，天成，就是我父母c夏颖的父母也不可能分开我和夏颖，谁要是对不住她，就是对不住我，就算我自己做了对不起夏颖的事，我也会自我了断

    你说得真好，英子，那么c今天，我们两个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别藏着掖着的，谁藏着掖着的，谁他妈的就是王八蛋，不得好死行！痛快！王天成就依你的，谁藏着掖着就是王八蛋，不得好死，我c英子同意

    那我说了，说得不好，英子，你不要生气，行吗？我不生气，我早被你气饱了，天成，你不是很能说的吗？你说，你先说，我不打岔你，说啊！是你要我说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