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茶楼是东凌人开的,倒是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怎么样?”桑榆给华颜把脉之后,闻泽略微焦急的问道,桑榆笑笑,收回手,接过南辰递过来的茶水饮下,这才开口。
“夫人身体很好,这胎坐的也稳。先前是否舟车劳顿?我待会给你们开个方子,你们自己去药铺拿药,也可给相熟的大夫看过之后再决定是否服用。此药可安胎安神,我再给你们两个药膳方子,日后一月给夫人吃上几回,保管这孩子能健壮安康。这半月便在此处安歇些日子吧,暂不可再舟车劳顿了。”桑榆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炭笔来,在纸上写了三个方子递闻泽。
闻泽接过,随后从荷包中拿出三张银票来,竟是百两银票。
桑榆笑着将银票推了回去,笑道:“我与你们二人有缘,再说不过三张方子的事情,不算什么,再说,我亦不缺钱。若公子真的嫌弃钱多的话,此番中原倒是受灾严重,不若将这些银钱送与当地官府用来给百姓购买种子灾后重建之用吧!”
“既然姑娘都这般说了,闻某便听从姑娘所言便是了。说起来,我的家乡也受了灾,不过听父母传信而来,因东屏县主之故,倒是不算严重。不但未曾爆发令人头疼的瘟疫,更因县主研究改良出了产量高的种子,百姓更是不用背井离乡。更听我那弟弟说,那东屏县主还是他同窗好友的亲侄女。我倒是有心想见上一见,如此奇女子,值得众人敬佩。”听了闻泽的话,桑榆倒是有些意外了。
没想到这闻泽公子竟是闻渊的兄长,桑榆与南辰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未曾表明身份。
“有缘自会相见的,我们还有些事,明日便要启程进入荒漠了,还需准备一些东西,便先告辞了。”南辰微笑起身,作揖告辞与闻泽笑道。
闻泽也跟着起身,回了一礼,送两人出门,直到桑榆二人走到楼梯边,他才恍然过来,他还不知道两人的姓名。
“二位留步。”
桑榆转头,南辰已然算到,只笑不语,看着闻泽。
闻泽抱歉道:“方才担忧内子,倒是忘记问二位恩人的姓名了。”
“我姓南,这是我未婚妻,倒是与闻泽公子有缘,同音姓文,文书的文。告辞!”南辰笑笑,再次作揖,说完便牵着桑榆离开了。
闻泽看着两人下去,有心再说些什么,却只能看着两人就这么下了楼去,消失在了人群中。
“夫君,方才那位公子说那姑娘姓文,你说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嘛?”花颜从屋里出来,走到丈夫身边好奇道。
“什么?”闻泽还没回神过来,华颜一见便知晓了,噗嗤一笑:“还说我糊涂,我瞧夫君才是真的糊涂。二叔不是说过他那友人也姓文么?这姑娘会医术,年岁也在十三四岁之间,又姓文,夫君当真没有怀疑过她便是你一心想见的那位东屏县主么?”
“哎呀!”听到娘子分析,闻泽恍然大悟,猛地拍了自己额头一下,当真是糊涂了,怎么连这点都未曾想到,还真的糊涂的可以。
有心想去追,又怕娘子一人在这出了意外,华颜见他这般哪还不知道他的想法,笑着摇头:“无妨,就如南公子所言,有缘自会相见的。再不济,等咱们回去了,到时候你与二叔一起去文公子家拜访,不一样能够再次见到么?夫君,文姑娘不管是否是东屏县主,她都帮了咱们。不然以我迷糊的性子,这孩子还真的怕是留不住呢。我们期盼了两年,好容易盼来了孩子,这恩德真不可不报的。”
“颜儿放心,夫君醒的。”闻泽笑着点头,很是宠溺的看着妻子,手抚上了她的腹部。
如娘子所言,这个孩子是他们判了两年而来,如此大恩,不可不报。
“小姐,奴婢听到些许消息。”桑榆二人从外头回来,便见丁香等在一楼,见她二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