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先生可要享用?”楚渝将茶具推至一边,将食盘放置在茶几上,匕首切着兔后腿,切成适宜大小,时不时往自己嘴里喂一块“味道不错,婴先生不尝尝吗?”
容婴眼角微微抽动,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不过效果甚微。好死不死,楚渝吃完还不算,居然还吮了手指
“不吃!”容婴强迫自己闭眼挪开头,满满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好吧,嘴还是这么硬。楚渝挑眉,他问过了,既然得到的答案是不吃,那就随他喽,这兔子,他就自己消受了。
容婴真的要气得吐血了,那个男人居然真的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把整只兔子吃完了!吃!完!了!他发誓,如果他现在有内力,一定要灭了他!
饥饿的时候时间过的特别慢,等到旁边的人睡着了,容婴都感觉要天亮了。慢慢坐起身,冷眼看了看一旁的楚渝,要不是有顾虑,他现在肯定一刀抹了他。揉揉饿得犯疼的胃,放轻一切动作,蹑手蹑脚地下了马车。
睨了一眼树上的青衣,紧了紧貂裘,拉低帽檐,不让人看见他的脸,往树林深处走去。
打猎和你有没有内力没有任何关系,填饱肚子也不是难事。至于会不会发生危险,他也不担心,楚渝的这两个护卫不是吃干饭的。
不费多大力气,就捉住了站在并不怎么高的枝丫上睡觉的野鸡。空地上,橙红的火焰散发着光和热,容婴蹲在小溪边处理野鸡。
溪水太冷,手指完全是僵的,不过一会,就完全用不上力了,鸡血也散地周围都是,看着有些狰狞。
容婴有些气恼,刚刚应该把匕首拿来的,直接把皮给接了,省事。
“这不是你应该干的事。”突然的声音,让容婴下了一跳,被人从溪边拉开,骨节分明的手被抬起,温热的手巾一点一点拭去染在手上的红,直到恢复原有的白才停止。
如此亲密的接触,容婴还真是不习惯,这般暧昧的举措,他当然知道有多不适。挣扎了一番,想将手抽回来。
“别动。”音落,楚渝就做了一个更加大胆的动作,他居然双手捧着他的两只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轻轻柔柔地搓着。
“楚渝!”容婴又气又恼,又羞又躁,身子从指尖热到了脚心,幸好周围一片黑,看不见他红透的脸,“你越矩了。”
“更越矩的事都做过了,还怕这个?”楚渝向前迈了一小步,更靠近他。挑眉,指腹轻轻摩擦着他的手背,暗夜里却泛着一丝光的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容婴。
从手背蔓延开来的痒袭遍全身,心跳不可抑制地变快。黑夜,寒冷,男人,这些都是危险的存在,要是再不逃开,他便会像那柴,被火烧的只剩灰烬。
容婴狠狠用力想将手抽出,却不想对方恰巧放开了禁锢,一个不稳,低呼一声,身子往后倒去。
就在快触及地面刹那,楚渝握住了那双试图抓住什么的双手,用力一拉,将整个人都搂在怀里。
“这么着急做什么,又不是不放。”声音中有丝丝的笑意,还有一点宠溺。
容婴一阵懊恼,不过是内力暂封,怎么就连最基本都反应都没有了呢?又不是筋脉尽断,怎么连三脚猫功夫都忘得一干二净的呢?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让他反思,身前传来的真真切切的体温让他全身僵硬“楚渝,你,你先放开,这样不,不合适。”
“我现在,不想放了。”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耳廓边,刺激地怀里的人猛的一颤,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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