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这个机会,留你一条狗命,回去通风报信。我等着你的莫统领来抓我。”
“你”
“还有,下次再敢碰我的人,我会挖了你的心。”
凤祥:“”
谢长衣踹飞一个武炼军,闻言,浑身一抖,“你也太血腥了”
低头看着要死不活的凤祥,谢长衣拉了拉第白里,“走吧,再待下去就走不掉了。”
先前是谁说要谨听教诲不惹是生非的?现在第白里是把武炼军得罪透了!他们四个今后在街上走都得小心着武炼军的追杀
想到这里,谢长衣感到十分心酸。
第白里走到郦檀面前,勾起她的下巴。
郦檀:“”
第白里凑在她耳边,威胁道:“再让人这般轻薄你,我就对你不客气。”
郦檀面无表情。
站在郦檀身边的谢更衣一脸木然。
四人回到醉烟阁,一楼的人纷纷看了过来,无声的眼神似乎说了很多话。郦檀视若无睹,朝二楼走去,正在楼梯口,小儿满脸讪笑的跑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四人的去路。
“怎么?”
“几位客官,实在对不住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醉烟阁不敢再留各位入住劳烦这位姑娘跟我去柜前取下银两,稍后移步他处可好?”
四人:“”
离开醉烟阁后,四人又跑了几家客栈,对方要么是没有客房,要么和醉烟阁一般,不留人。
站在人烟熙攘的街头,谢长衣摆了摆手,“来皇城第一天,就要流落街头了。”
谢更衣瞪了第白里一眼。
第白里挠了挠头,毫无悔意:“对不住各位,本大侠一时没收住手,打得上瘾了。”
他没戳死凤祥就是手下留情了!
“你倒是上瘾了。”谢长衣看着来来往往“观赏”他们的百姓,“他们也过了瘾,惨的是演戏的人。”
郦檀也有些苦恼,偌大的皇城,数十间客栈,真没有一家敢留他们?
武炼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棘手了?
刚才凤祥说,莫啸是权容眼前的红人短短一个月不到,郦国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权容,究竟做了什么?
想到权容,郦檀心中已不似先前那般痛苦到几乎窒息,或许是痛得狠了,她的心已经麻木。
天黑下来后,四人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靠在河边的木栏边,啃着干粮,好不凄凉。
“真要幕天席地了么”
“唔今夜月色很美。”
“再美,也没人想睡大街除了你这个罪魁祸首。”
和武炼军打了一架,四人很快被武炼军找上门,一路上又是避追兵又是找落脚客栈,过得是十分有滋味。
“剩下的那几个人也被你收拾得很惨,别只顾着怪我。”
“是你先出手。”谢长衣坚决不背锅,顿了顿,又道,“话说回来,武炼军的名号我多少有些印象,还是薛老统领在的时候,武炼军之神气,声望一度盖过斛国将军率领的黑盔军,实力也十分了得可今日一见,当真是——”
谢长衣摇了摇头,似乎对武炼军的衰落感到匪夷所思。
“薛老统领率领的武炼军,的确是郦国的荣耀之一。”第白里淡淡道,“可惜,薛老统领驭军有术,收弟子时却如同瞎了一般,莫啸那等货色竟然也被他当做宝贝似的护着捧着,若非如此,武炼军断不至于没落至此。”
郦檀咳了一声,“白殊,注意用词。”
第白里勾起嘴角,“莫啸有多么草包,你该是知道的。”
“知道是一回事,但不许你诋毁薛老统领。”郦檀正色道,“人都有老眼昏花的时候,薛老统领也不是故意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