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衣长袖一拂,第白里手上的创口便彻底消失,恢复光滑的肌理。
放下手,第白里也不多问,便朝山下走去。
“你听见了诛诀仙人与我谈话么?”谢长衣问道,方才取第白里血液的事情,分明是诛诀单独与他讲的,第白里怎么知道?
第白里脚步没停,“你以为它放在在我体内冲撞只是单纯地要给我一个教训么?”
“原来如此。”
“它虽然客气地请求问我要血,其实一点余地都没有给我。”第白里无奈道,“甚至连为什么要取我的血也没有告知我,白给你们这个便宜了。”
谢长衣气道:“诛诀仙人怎么没把嘴给你封上!”
回到云水窟的主观中时,郦檀也已经修炼完了,正在主观前的一个练台上与云水窟的一个年轻女弟子比拼武术。
第白里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
谢长衣道:“大人的武术也——”
“别睁着眼睛说瞎话。”第白里无情警告。
向来很能坚持自说自话的谢长衣也无语了。
台上,郦檀与女弟子拳脚相向,见招拆招,彼此不分上下。然而久经战场的第白里一眼就能看出郦檀早已落了下风,不过是对方顾及她的身份,不敢过分用力。
第白里留在台下看郦檀,谢长衣与谢更衣进屋去找东方冼了。
忽然,郦檀一手格挡,一脚横扫,将那女弟子的招式挡住的同时将她踢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高兴,忽听台下一声冷笑,郦檀当即垮下脸,扭头一看,果然是不知风趣的第白里。
“大人好厉害,小的也想与您比比。”第白里佯装崇拜的模样。
郦檀嘴角抽搐,“无耻小人,死一边儿去!”
围观的弟子们纷纷笑了起来,几个对第白里颇有好感的女弟子们羞涩的以袖遮脸,与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
被郦檀踢倒的女弟子此刻也站了起来,对第白里微微欠身。
“恕衣,我总算知道大人为何只喜欢与你比武了。”第白里上台来,看着眼前俏丽的少女,“你长得比她好看,打败你,她心里才踏实。”
恕衣:“”
郦檀:“”
恕衣的脸颊迅速红了起来,她本就对第白里一见钟情,第白里被谢更衣的长鞭抽得皮开肉绽时,她主动为第白里上的药。
本以为这是个武艺高强,性子沉稳的儿郎,相处这些日子下来,才发现第白里跟谢长衣一般不着调,但这般反差,倒叫恕衣更难以割舍。
此时第白里微微斜着身子,侧目看她,脸上带着俊美邪气的笑容,恕衣一颗心脏都快跳出胸膛了。
“白c白里公子说笑了”恕衣强自恢复镇静,“大人本就武艺不凡,恕衣输得心服口服。”
郦檀漠然看着第白里与恕衣挨得近,哼了哼,目不斜视地朝台下走去。
“你看,她心虚到无话可说。”
“大c大人她”
“罢了,我去哄哄便是。”第白里想了想,又凑到她耳边说道,“以后可得全力以赴了,这丫头最不喜欢别人三心二意了。”
恕衣一愣,还未点头,第白里便追着郦檀而去,眼里划过一丝失落,“是”
屋内。
谢长衣将乌嘴之中的事情一一告知东方冼,并将诛诀之叶交予他。
东方冼仔细看着诛诀之叶上的脉络,继而点了点头,交给谢更衣,让其收好。
“师父,这样便能万无一失了么?”谢长衣显然在担心着什么,“太岁之邪恶不输幽荧,若诛诀之叶能够抵挡太岁,那么”
东方冼打断他,“自然不可能。”
谢长衣坚强道:“是不是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