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话。
“我问你玉呢!”我爸不但没有像往常一样没有哄我,反而抄起门后的扫帚指着我的鼻子呵斥到。
“哇。”我直接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你别吓坏了孩子。”我妈连忙把他手里的扫帚拿开放到一边,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乖,别哭了,告诉妈妈,是谁把玉拿走了。”
“是是王二丫。”我手捂着眼睛一边擦眼泪一边支支吾吾的说到。
在我的印象中,那是我唯一见过。爸爸凶巴巴的样子,也让我深深的刻在了脑海中,所以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敢把玉拿下来,一直都带在身边。
我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手里拿着的,我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二十年过去了,如果刘瘸子说的话是真的,它的历史应该更久远,但这其中的纹理依旧是清晰可见。
没错,转眼间,二十年已经过去了,我已然离开了父母,离开生我养我的小县城,来到长沙上大学。
“叶枫,叶枫到了吗?”
“啊?”我愣了愣神,把手举的高高的,抬头喊到,“我在这呢。”
“还没点名你就开始走神了,是不是还回味着刚才玩那局游戏呢。”旁边的李小东用手肘撞了我一下,笑眯眯的说到。
他是我的大学室友,长沙本地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就是个头不高,还常常喜欢给别人介绍自己叫李小龙,不过我们一般叫他冬瓜。
“是啊。”我抬头张望了一下,现在是下午刚上课,我和几个哥们刚从网吧赶过来呢,我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打算补个觉。
“你干啥呢?点完人了,咱继续回网吧开干啊。”冬瓜扯了一下我的衣服说到。
“我好困啊,你们去玩吧,我睡一会儿。”我摆开了他的手慵懒的说到。
“那好,我们走了。”冬瓜也没有多说什么,拉着另外两个室友就准备从后门偷偷溜出去。
“你们去吧。”我嘟嚷道,“别忘了给老子开台机子。”
今天是我的生日,过了今天,我就二十岁了,我的确没有把刘瘸子在我身上的预言放在眼里,生日对我来说也不过是找个理由跟家里讨点钱,再充大牌请室友喝喝酒罢了。
在这个更年期老妇女老师尖锐的催眠音中,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是哪?我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是雾,我背后好像是柔软的水,我躺在水面上,我想起身,这水就跟强力胶水似的死死的把我黏住了,除了头可以稍微偏一下,便完全动弹不得。
水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咬我的肉,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手臂,贴到水面的地方,很多肉正在被撕下来,很疼,但我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水底下的东西撕咬我,每咬下一块肉,我就感觉有新的肉长出来,如此循环往复,让我疼的直呲牙。
眼前的浓雾开始慢慢的散去,我渐渐看清楚,我好像躺在一条河中央,在我脚边过去三米远的地方就是岸,岸边耸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石碑过去一点是一座弯弯窄窄的石桥,这桥很奇怪,不知道是怎么修的,只有半米宽,而且还没有修栏杆,两个人过都得小心翼翼的,不然就会掉下来。
但是上面的人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他们面无表情的从石碑旁经过,走上桥,不会低头看我一眼,也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动作,就好像木偶一般呆滞,而且只有过来的人,没有回去的人。
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我心里暗道,连阳光都没有,这是什么鬼地方。
“跟我走吧。”
就在我备受这种心理上与身体上的煎熬和折磨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飘在空中,蒙着雪白的面纱,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觉得她就好像仙女一般,娇弱无骨的手伸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