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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念念有词,泉水翻滚起来。

    烟雾越来越大,瑶卿渐渐看不清白漪影的面孔,只听到她慵懒的声音:“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开口说一个字,发出一点声音。”

    瑶卿来不及仔细思索白漪影的话,烟雾越来越大,意识越来越模糊,不由自主地将嘴张开,把金丹吐了出来。待烟雾散尽之时,她发现自己已经投胎转世,成为了一名婴儿。

    虽已转世,但瑶卿脑中记忆并未消失,清楚地记得小元和天宝,还有白漪影的嘱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开口说话,发出声音便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在幻境中,瑶卿的父亲是个穷酸秀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心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平日里只是读书,靠出租祖上留下的两亩薄田度日。

    秀才给新出生的婴儿起名叫田甜,大约是希望她的人生苦尽甘来。

    田甜的母亲生产时难产去世了。田甜是个非常安静的婴儿,从不哭闹,邻居都说,田家生了个哑巴。

    以成人意识从婴儿长起,才知道婴儿长大成人十分艰难。婴儿的皮肤异常细嫩,田家穷苦,衣物被褥均以粗布制成,这令田甜全身皮肤疼痛,十分不舒服。而一岁以前的婴儿,又常能在夜间看到奇奇怪怪吓人的东西,偏偏又没法子说出来也不能哭。尿湿了说不出来,饿了说不出来,食物烫了说不出来,凉了也说不出来,掉到床下面了说不出来,遇到上来玩的孤魂野鬼戏弄也说不出来,别的孩子还可以以大哭表达,田甜却完全不能出声,苦不堪言。

    田甜生来多病,日日需扎针吃药。田秀才又是个非常粗心的父亲,有一次田秀才抱着田甜边烤火边看书,看得太入神,火塘中的火烧伤了田甜的脚,痛得她撕心裂肺,眼泪一直掉,他没发现;还有一次,他把田甜放在背篓里,上山采药,田甜从背篓里倒栽出去,头磕出血来,他也没发现磕磕碰碰,田甜受尽苦楚,但始终没说过一句话,发出过一丁点儿的声音。

    过了十几年,田甜大了,长得清丽秀美,我见犹怜。田甜十六岁那年,田秀才第十八次参加科举名落孙山,再不对自己学而优则仕抱希望了,在镇上支了个摊子代写书信,田甜则替人洗衣贴补家用,镇上的浪荡子趁田秀才不在,对她调戏侮辱,她总是一声不吭。

    镇上有个书生,名叫余飞,长得文质彬彬c长身玉立。田甜对余飞芳心暗许,余飞也非常喜欢这个秀美的少女。这一年,余飞要到省城乡试,临行前送给田甜一对家传手镯,寓意订情。田甜红着脸收了。

    余飞走了几日,镇上有一户恶霸看上了田家宅子,要以很少的钱强买。余飞父母自然不同意,恶霸派人绑了余家小儿子,假装是劫匪,要余家拿巨款来赎,余家二老只得卖了房子赎回儿子。

    等余飞二十天后回到家,发现父母和弟弟已无栖身之地。写了状纸告到官府,但并不能证明绑匪与恶霸有关系,反而被打了出来。余飞只得寄望十月后乡试的结果出来,自己能高中,再上省城告状。到田家提亲的事自然也就搁了下来。田甜知道了,只是默默流泪,别无他法。

    某天余飞的弟弟在镇上看到绑架过自己的土匪,追上去想拉他上衙门,却被打得吐血,回家躺了两天就死了。

    余飞把父母送到乡下,夜里偷偷来到田家与田甜告别,要田甜另许他人。田甜的心痛得绞成一团,仍是没有说话。

    余飞离开熟悉的家乡,上山落草为寇,成为山大王的军师。官府抓不到他,把田秀才和田甜抓了。

    在县衙里,田秀才和田甜受尽了酷刑。田秀才抵受不住,在供状上画了押,胡乱指出几条余飞逃走的路线。

    田甜每日流着泪受刑,看着父亲满身伤痕,日日不是被鞭打就是被火烧,百般折磨惨不忍睹,仍然一声不吭,也不肯画押承认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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