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马失前蹄,人摔下来就麻烦了,马受伤了就更加麻烦大了。
化雪的好处就是,马儿可以吃得饱了,地面露出草来了。
就这样又行进了四五日,也接近中屏荒原的中心地带。吃的东西已经下去接近一半了,李从云不得不减少俩人的饮食。
“师父,你不是说我们走了接近一半的路程了吗,这剩下的一半不是刚好吗?怎么现在要节省着吃了?”赵浮月纳闷地问道。
“你能保证接下来的时间,没有意外发生?”李从云回问道。
“能有什么意外?我们这样不是也一切顺利地过来了?”赵浮月答道。
“来一场大雪让你寸步难行呢?”李从云说道。
“那要多大的雪才寸步难行?”赵浮月似乎自言自语道。
“不要太大,到你膝盖的雪,你走走试试。”李从云说道。
赵浮月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话。
走到第十一日,路面一点雪都不见了,不觉得寒冷了,地势竟然有些下坡的感觉。李从云才明白,中屏荒原的中心地带,估计类似盆地一般,是凹下去的,才会有暖暖的感觉。
这里似乎不曾下雪,李从云看周围的稀疏灌木分析道:“今天可以生火烤肉,做汤了。”
赵浮月欢呼雀跃,下马蹦跳起来,活像个孩子。李从云没有制止她,这些天,可以说比原计划至少提前了三天,明天就可以一门心思地向几州进发了。
李从云下马,把马身上的重物卸下,让马自由地去吃草,自己则收集些干草,蒿子头来生火。
晚上把马拴好,师徒二人围着火堆,舒心地说说笑笑,一向生性严谨的师父也开朗地与弟子多说了不少话。这是多日来,师徒二人历经艰辛积攒下来的情绪,集中释放了。
“师父,我还是有点相信荒原之心的。”赵浮月吃了一块烤肉,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了一番后说道。
“这个鸟不——鸟都不来的地方,你见到的荒原之心什么样?”李从云问道。
“真的师父,昨晚我做梦,真的梦见荒原之心了。”赵浮月说道。看着师父歪头看自己,她继续说道:“昨晚上,一个像鸡蛋大小的发光的东西,在路上跳着,我就去追,追着追着,它砰腾跳起来,我手没有抓住,情急之下,用嘴一咬,结果滋溜一下,到我肚子里了,吓得我一身汗。”
“后来呢?”李从云问道。
“后来,嘿嘿,师父,我就醒了。”赵浮月笑嘻嘻地说道。
“呸,原来你是做梦啊。”李从云也笑起来。
“我就起来,喝了好多水啊,浑身还是热乎乎的。”赵浮月继续说道。
“哎呀,”李从云皱着眉头,赵浮月吓一跳,不知师父要说什么,很紧张的样子。
看着赵浮月紧张的样子,李从云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这天可是冬天啊,怎么我的爱徒就怀春了呢?”说完哈哈笑起来。
赵浮月一听这话,羞得满脸通红,喊叫道:“师父,你真坏,人家给你说的是真的嘛!”
“真的啊,”李从云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古代那谁,就是做梦吞了个鸟蛋,结果怀上了。”
“怀上什么呀,师父?”赵浮月问道。
“下一代呗。”李从云终于憋不住哈哈笑起来。
正说笑着,枣红马在一旁甩动着头嘶嘶地叫着,李从云忙向周围看去,周围太暗,只见不远处两个亮晃晃的鸡蛋大小的东西朝这里逼近。
李从云暗叫不好,这荒郊野岭的碰上野兽了,立即从麻袋里拿出自己的九尺软鞭,鞭头的钢花在火光照映下冷冷地发出白光。
“徒儿,亮兵器。”李从云喊道。
赵浮月也看到野兽了,也许野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