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茵的堂哥被成功救回来了,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刘森林,不用看到真人,单单从名字就可以推测出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刘森林也确实对得起这个名字,才被救出来时,看他浑身是伤,掩掩一息的样子,谁都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挺不过去或落下什么后遗症,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都不用去医院,仅仅去药店搞点酒精c云南白药之类的来擦擦,两天之后他居然又生龙活虎了。用他的话来说,他本来就是个兵痞子,受点皮外伤是很正常的事,有一次他大腿中弹,伤口都发炎了,他还照样挺过来呢,这点伤算什么?
陈小邦也有些佩服这样的汉子,当刘茵劝说他留下来帮忙,陈小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尽管陈小邦隐隐觉得,刘森林背后的故事恐怕没有刘茵说的那么简单,尤其是他在收集那个酒店老板违法证据一说,如果那个酒店仅仅存在卖淫嫖娼这种在这城市酒店普遍存在的行为,根本不值得他如此费尽心机,那个老板也不会大动干戈。但这些都是别人的事,既然人家不想说,他也懒得去刨根问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他自己的事还烦不过来呢。
鲜肉店的生意比查封之前还要好很多,有好几个每天要上百斤肉的大客户,居然主动上门来订购,而且连价钱也不讲,都是按市场价订的,对肉的部位和品质也不特别挑剔,只要求是好肉就行。如果是以前陈小邦遇到这种事情,他肯定会兴奋得几天都睡不着,半夜躲在被窝里偷笑。
但现在,他却丝毫没有兴奋的意思,反而满脸的愁容,因为他很清楚,这是钟家在背后做的,自从他收了那张支票,他们已经当他答应他们的条件了,而多让几个客户去他那里订肉,对于钟家的人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只是陈小邦迟迟没有消案撤诉,也令他们心里忐忑不安,所以两天之后孙弗又打来了。
“老兄,你去消案了没?”孙弗开门见山地道。
“去了,但是人家说这是刑事案件,已经进入办案程序,是不能撤消的,我想,我还是把支票退回给你吧。”嘴上虽然这样说,陈小邦却丝毫没有拿出支票的意思,他早已将支票交给刘雪了。
孙弗自然注意到了,却误以为陈小邦贪婪,是想要更多,便皱了皱眉头道:“做人要知足啊,如果一口吞得太多,会被噎死的。不过我已经答应过你一些条件,现在会一一实现的,看来你是不喜欢到外企之类的企业去当白领是吗?那好,我就再帮你将生意扩大吧,在衡阳路市场里有个两百多平方的店面,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搞下来,可以免你一年的租金,那里可是黄金地段的市场啊,如果经营得好,一年挣个十万是没有问题的。”
说陈小邦不心动,那是骗人的,但他也知道,如果这次再接受,他想不撤案也不行了。可问题是,就算他想撤案,刘雪那边会答应吗?他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抓住对方的一些弱点的。更何况,钟库带给他的耻辱和伤害,又岂是一点好处就能抵消掉的?
所以陈小邦苦笑道:“现在这事恐怕已经不是我能作主的,你看了十分钟前的本市新闻吗?警方刚刚发布了一条消息,说是本市的一位女副书记的儿子,因为涉嫌故意伤人案,已经被警方经过五天的追逃后,抓获了,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撤消?”
“你怎么不早点行动!”孙弗很是恼怒地道,这消息实在太出人意料了,新闻都已经播出来了,就是想捂也捂不住。
陈小邦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是你们自己反应太迟钝,太傲慢了吧?如果早知道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为何要伤害我,要做出那样的事来?如果你们反应快些,在我受伤时,到医院去看看我,道个歉,给点补偿什么,说不定我心一软之下,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这人啊,最是安分守己c胆小怕事的了,也没有什么远大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