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沈清平就感觉钱贵是在无事找事,同时搅乱了他的生意,他心里就有气,然后钱贵一口一个‘兔崽子’的,虽然骂的是沈二郎,但奈何他和沈二郎是兄弟,他感同身受,现在见钱贵居然要动手!
因此他也猛地从地上站起,顺手拿起地上的柳条棍,沉声喝到:“你要干什么?”
看着沈清平拿着棍子,气势汹汹的样子,猛然间,钱贵头一缩,吓了一跳,但随即把胸脯一挺,用他特有的尖细嗓音喊道:“怎么着,卖假药还不允许人说,还要打人,还有王法吗?!走,咱们去见管评评理去。”
说着,钱贵就伸手去拉扯沈清平。
沈清平虽然不怕见官,但去见官,今天的生意就凉凉了!但不去又会显得心虚,心虚了被围观的人看出来,只怕还是会被扭着送官,总而言之,今天的生意凉凉。
“娘的,大麻烦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尖细的人!”
沈清平的心里无可奈何,但也知道不去不行,因此一挥手,把钱贵伸来的手扫到一边,同时说道:“去就去。”
“吆喝,小子嘴巴还挺硬的,到了衙门,板子打在屁股上你就不硬了。”
说着,钱贵向周围的人抱了一圈拳,说道:“还望大伙去几个,给我见证。”
而这时陈泰和来福已经挤到了人群里面,在外面时陈泰和看人吵吵的,也已经打听完了因由,而他本人也不喜欢钱贵的为人——同在一条街上,钱贵的小肚鸡肠闻名遐迩。陈泰和也受过他的刁难,以前他给太白楼送米,钱贵居然说他的米里掺沙子!另外他也想从沈清平手里得到些好处,因此听了钱贵的话,陈泰和讥笑道:“去什么去来福!”
用麻绳提着大老鼠,来福的内心是崩溃的,所以听到陈泰和的吩咐,来福立刻心领神会,把手中的老鼠猛地往沈清平的药摊前面一扔。
老鼠肥大,砸在地上,‘嘭’的一声,立刻引起了围观者的注意力,众人低头一看,只见那那死老鼠竟有小猫大小,此刻身子还软软的晃了晃,身上也并有伤痕,而很多人也知道陈泰和昨天第一个买的老鼠药!
一切都不用说了!
钱贵立刻从沈清平身边倒退了两步,而围观者中有生性谨慎的已经有人问道:“陈老板,这老鼠是药死的?”
“正是,这鼠药极好,小家伙没骗人!”将了钱贵一军,陈泰和心情舒畅,爽朗的笑道。
听了陈泰和的话,那些昨天买了鼠药现在打算要退的暗中羞愧,而钱贵毕竟是精细人,咧了两步后,细长的眼睛一骨碌,问道:“那我店里为啥没见的死老鼠?”
众人一听,顿时都瞧向了陈泰和,同时心里一惊:“难道他是拖?”
但随即这些人心里就有些狐疑,因为行骗时间长了必然会露馅,而沈清平说的是三天见效,以陈泰和的身家既没必要骗这些小钱,也没必要冒这个险,以后身败名裂的。
而这时陈泰和已经鄙视的说道:“谁知道你家的老鼠死哪去了,我这老鼠可是死在脸盆了的,还把我那小妾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
此时围观的人心里再也没有疑窦,哈哈笑着,自动忽略了钱贵,向着沈清平围了过去。而钱贵则小声的骂了声:“小兔崽子!”然后灰头土脸的去了。
“给我拿三包。”“也给我拿三包。”
被众人围着,沈清平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像陈泰和弯腰使了个礼,说道:“多谢陈东家仗义直言。”
“不用,不用,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我早就看那老东西不顺眼了,哈哈。”
陈泰和大笑着,抱拳还着礼,同时在心里展开了他作为商人的小九九:“这小子如此懂礼,定会知恩图报,说不定我这老鼠药不要钱了呢,这大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