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鼠药真能把老鼠全部药死?”一个酒楼采买模样的人一边问着,一边伸手去手荷包。
“能,绝对能!你小心点,别碰里面的药,这药剧毒。”
沈清平说着,伸手挡住了伸来的手。
其实沈清平买的老鼠药并不巨毒,他进的鼠药是溴敌隆,一种慢性毒药,它是毒性量的积累致死,老鼠吃完当时没什么异样,所以也不会引起其它鼠类的警觉。
沈清平这样说,一是因为懒的解释鼠药的原理,解释起来太麻烦;二是顺着平常人的思维方式,药鼠嘛自然越毒越好,这样说能增大鼠药在人心里的威力,起广告作用。
“真的,假的,怎么没听说过有药老鼠的药,小孩子可别骗人!”
那采买四十多岁了,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其实在他心里还是想买的,酒楼的饭菜,桌椅被老鼠爬过不说,只是每晚听老鼠‘咕咕噜噜’的运动就够让人糟心的!
而虽然不相信,但他这话也透露出了他的犹豫不定,因此,沈清平急忙说道:“不骗人,我家就在城外黄蒲楼,我姓沈,叫沈大郎,如果骗你,你可以到我家找我。”
沈清平言词诚恳,那采买又信了几分。
而商家消息灵通,刘老二又在菜市场卖猪肉,所以沈大郎话刚说完,一旁站立的太白楼采买就‘哦’了一声,说道:“黄埔楼,沈家,你是不是刘老二的外甥?”
“正是,你是?”望着眼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沈清平问道。
“在下钱贵,太白楼的,嘿嘿,你既然是刘老二的外甥,你就不怕了。”
钱贵说完,转头对刘老二喊道:“老二,你外甥这鼠药要是假了,回头看我不砸了你的铺子!”
毕竟是自己外甥,刘老二是一直注意着沈清平兄弟俩的,本来刚才沈清平喊话,他就感觉有些糟心——好像他的肉铺经常被老鼠爬似得!当然实际上他的肉铺是经常被老鼠光顾,但他还是感觉沈清平不会说话——卖鼠药就卖鼠药呗,还揭人家短!
可他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要他担保的地步!他哪里知道这鼠药的真假!
但要是推说不知道真假,就会让外人觉的他这个舅舅不道义,会被人鄙视;而要是说是真的,那万一假了,事情就得他兜着!
“这小兔崽子,真是个麻烦!”
一时间刘老二有股脑袋被两扇门挤住的感觉,但他常年做生意,脑子练的还是挺快的,于是圆滑的说道:“老钱,你脑子被驴踢了,小小的孩子会骗什么人,要是这畜生真感骗你,我带你去打他。”
刘老二这句话虽然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但也算是保证了一点,因此钱贵听后,‘嘿嘿’的笑了两声,低头问道:“这鼠药多少钱一包?”
“二十文。”按照心中的定位,沈清平说出了价格。
“啊,这么贵!”
钱贵细小的眼睛猛的猛地一睁,毕竟明代的官俸比为一两银子二石米,相当于现在3776斤米,一两银子一千贯,二十文相当于七斤办米还多!而猪肉也不过二十一文一斤!
因此钱贵说完之后,围观者已经纷纷议论起来,有的已经要走,刘老二在旁远远的听着,心中也很惊讶:“这么贵,都赶上猪肉了!多亏我机灵,要是假了,那么一堆,只怕我这半片猪肉就没了!”
众人说贵这也在沈清平意料之中,于是他微微一笑解释道:“好东西当然会贵,但你你想想一直老鼠从老到死会吃多少东西,而且老鼠繁殖那么快,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如果用了这个药,就能把它们斩草除根!”
听了沈清平的话,围观的众人脑海里自动脑补了一个场面:一个大老鼠带着中老鼠c小老鼠啃食着粮山,瞬间那粮山倒塌。
“不买一边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