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杀戮,没有消弱秦军的斗志。
乱飞的长枪,没有阻挡秦军冲锋的步伐。
狄钟泰横刀立马,虎目睥睨,凝视着巍巍城池。
长刀拔地而起,刀锋指向城池,似猛虎咆哮:“冲上去,杀光所有人。”
攻城作战,秦军常常遭遇骁悍的敌人。
这次也没有例外。
可惜,至今没有谁能阻挡秦军的步伐。
所有不知死活的拦路虎,被斩于马下,葬身沙场。
在狄钟泰眼里,董奇钟,郭慕裕,高懿,韩勋,很快成为他刀下亡魂。
冲锋的秦兵,视死如归穿梭在好似毒蛇飞梭的枪林中。
纵使枪锋刺穿铠甲,刺破身体。
纵使身旁袍泽陆续倒地,血染沙场。
肩扛云梯的攻城兵,后方结阵掩护的盾兵,建弓箭手,仍没有停止步伐。
越来越多鲜活的生命之花,在长枪穿梭中凋零,鲜血染红苍茫大地。
秦军有序的进攻,渐渐露出破绽。
城楼上。
清风吹拂,军旗招展。
走道内,守城的荆襄军稳中有序的进攻,秦军进攻越快,他们射杀力度越猛。
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欲把秦军阻挡在一箭之地外。
董奇钟凝眸注视着秦军处境,捋着胡须仍旧不敢松懈。
荆襄军占据有利地位,依城墙为掩体,借床弩的威力,居高临下进攻,仅仅伤及秦军皮毛而已。
既没有打退对方,也没有重创对方。
秦军越战越勇,越战越猛,好像嗜血的恶狼,被地面流淌的鲜血,激起身体内的兽性,杀戮之念。
冒着枪林箭雨,无所畏惧冲上来。
早在长川城时,董奇钟已经接触过秦军,既知其害,也知其勇。
不过,秦军的冲锋阵型,在床弩射击中出现破绽,让董奇钟见识到眼前杀敌利器的强大。
旁边,郭慕裕,高懿,韩勋,凝眸静观其变。
有人从秦军冲锋气势中,感受到丝丝的惊惧,有人瞧着秦军遭长枪刺杀,而发自肺腑的高兴。
静默中,董奇钟侧身突然道:“郭将军,高将军,韩将军,床弩杀伤力强大,却没有遏制秦军冲锋的步伐,传令三军,密切注意秦军动向,若有人靠近城墙,试图爬上来,格杀勿论。”
“喏!”
郭慕裕,韩勋,高懿点了点头。
每消灭一名秦军,荆襄军的危险就少几分。
何况,韩勋,高懿,从秦军疯狂的进攻中,感受到森冷的杀气。
深知强弩,照样没法逼迫秦军后撤。
三将转身而去,在走道内视察,郭慕裕高声道:“弓箭手搭箭,秦军靠近时,全速射击,决不可让他们靠进城墙。”
此时,守军目睹秦军接连倒在血泊中,昔日声势浩大的秦军,照样惨死在他们面前。
一个个斗志昂扬,热血澎湃。
“杀!”
“杀!”
“杀!”
闻讯,征战的兵勇高喝。
阵阵洪亮的声音中,守在床弩旁边的兵勇加快进攻,列队的弓箭手拉弓搭箭,剑锋瞄向城外冲锋靠近的秦军。
顷刻中,秦军遭遇枪雨压制,越来越多兵勇倒在血泊中。
不过,他们对清水城势在必得。
前方悍卒倒地,后面精锐快速补充上来。
冒着生命危险,躲过枪林箭雨,抵达城墙根时。
一排排云梯快速搭在城墙上,狄钟泰持刀高声:“箭阵,箭阵,死死压制荆襄军,给攻城兵勇争取时间。”
董奇钟,郭慕裕,高懿,韩勋太嚣张了。
单凭床弩就想阻挡秦军的锋芒?
可笑!
可笑之极!
军令一出,藏在盾牌后方的弓箭手齐步前行,从箭篓抓起利箭搭在弓弦上,猛然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