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陵钟意她,若纳她为妃,将来家族跟着授意。
何况,赵拓怀疑她,她与季玄陵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侥幸逃回襄州,赵拓照样处死她。
与其反抗给家族带来麻烦,不如顺水推舟,伺候对方,兴许能博得好处。
“哈哈哈”
“识时务者为俊杰。”
季玄陵仰头郎笑中,抓着赵宜人拽向怀里,对方身子顺势靠上来,倒在季玄陵怀里。
仰首相望,柔声说:“王上,宜人已是丧家之犬,愿留在王上身旁,终日相伴,服侍左右。”
说吧,柔弱无骨的身躯,朝着季玄陵怀里挤了挤,像慵懒的金丝猫,缩在柔软的摊子里。
“月前,娘娘来不及服侍本王,今夜留下来侍寝吧!”
佳人在怀,含情妩媚,季玄陵浑身欲焰像泥土中的种子,渐渐复苏,萌芽。
赵宜人闻声,暗生拒意,却没有拒绝,娇声道:“奴家任由王上安排。”
眼前景象,气的柳香君瞪白眼。
气的浑身轻抖,剜了眼赵宜人,娇斥道:“赵宜人,季玄陵,你们狼狈为奸,来日荆襄精锐北伐,你们绝对没有好下场。”
“北伐?”
“哈哈哈!”
“赵拓不来还好,若敢前来,本王让他死亡葬身之地。”
季玄陵揽着佳人,仰头郎笑,丝毫没有把柳香君所言放在眼里。
秦军精锐斗志昂扬,若非连日作战,恨不得直扑襄州,生擒赵拓,夺取高唐州。
赵拓挥师北上,讨伐秦军,简直在自寻死路。
“季玄陵,你休要狂妄自大。”似赵宜人所言,柳香君仿佛有所依仗,神情嚣张,语气飞扬跋扈。
这时,丫鬟端着晚膳走进来,整齐摆放在食案。
顿时,扑鼻的香气,渐渐在王宫内散开,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饥肠辘辘的赵宜人,柳香君,眼眸情不自禁盯向食案上的晚膳上。
观之,季玄陵暗自冷笑,不管柳香君如何自命清高,他都有办法让对方臣服。
向丫鬟叮咛道:“带宜妃前去寝室的温泉沐浴,好生照顾。”
丫鬟闻声,微微颔首。
季玄陵阔掌轻抚赵宜人乱糟糟的乌发,道:“本王等娘娘前来。”
赵宜人羞愧起身,满面绯红,向寝室内走去。
少时,外间仅剩季玄陵,柳香君。
气氛凝肃,静默。
季玄陵斜靠软榻,闭目养神。
柳香君观之,暗骂季玄陵。
转身望向宫门处,欲抓住机会逃走。
奈何宫门外精兵把守,她手无缚鸡之力,焉能逃离。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赵宜人所作所为,分明选择依附秦王。
为自己,为家族谋福利。
她不能,绝对不能再这么做。
父亲,兄长,全在南方,若她选择依附季玄陵,使得赵拓怀疑父兄两人,他们在南方的处境将渐渐危险,有生命之忧。
然而,与她一同被押回城内的俘虏中,也有许多族人。
若招惹季玄陵,族人处境照样凶险。
柳香君低头沉思,却没有妥善的解决方法。
渐渐的,她的眼眸转移在食案中美食上,经不住美食的诱惑,腹中咕咕作响,饥饿感骤然而生。
盯着眼前山珍海味,情不自禁吞口口水。
前日,秦军突然而至,临时仓皇撤离。
逃亡起,柳香君就没有按时进餐,一路南行奔波,更没有时间用膳了,后来让秦军生擒,狄钟康把她们当做俘虏,更是水米未进。
此时,她早饥饿疲惫。
盯着眼前美食,柳香君仿佛觅食时,遇到猎物的恶狼。
柳香君眼眸瞥向季玄陵,发现他没有留意自己,情不自禁迈步,向软榻上食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