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正午,烈阳高涨。
这场杀戮才结束。
金色阳光洒落地面,在阳光照耀中,茫茫原野,犹如炼狱。
血雾未散,血腥刺鼻。
战场打扫完毕,狄钟泰等将领齐聚高坡。
“王上,此战凶险,若末将沿途被阻挡,王上处境堪忧!”狄钟泰说,既担心,又抱怨。
若他领兵来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季玄陵退去染血的披风,扔在地面,仰头信心满满的说。
闻声,狄钟泰想起领兵杀来时,荆州军集结在外围,好似盘中餐,任凭他们饱餐。
抱拳笑道:“王上所言极是,不过,今后杀敌,末将愿为前锋。”
“歼敌四万,俘虏一万,基本全歼荆州军。”申屠秀兴奋的说。
季玄陵举目望着远方巍峨的长川城,朗声道:“申屠将军,写信告诉赵拓,令其让出长川城,否则,秦军继续进攻。”
“王上,写信逼迫赵拓让出城池,这不现实,末将相信做不到!”申屠秀说。
毕竟,赵拓在长川城,经营多年,岂能轻易让出城池。
“没错,是做不到!”
季玄陵点头,他也没有指望赵拓轻易让出城池:“盖将军,集结飞熊军继续攻城,等待秦军休整,再做全面攻城,决不能让城内守军休息。”
“喏!”
申屠秀,盖文广点头。
疲敌而战。
最终消灭城内守军。
长川城。
临福宫外。
赵昌血衣未干,在宫外徘徊度步。
神情焦急,却不敢前往临福宫。
父帅晕厥,旧疾复发。
若得知城外惨败,势必加重伤势。
国不可一日无君,荆襄四州,必须有赵拓坐镇。
不然,面对季玄陵这样狡诈的对手,赵昌没有把握取胜。
犹豫时,宫门突然打开,柳香君,赵宜人从临福宫内走出来。
瞧见赵昌度步在外,柳香君盈盈上前:“殿下,王爷已经苏醒,若把长川城大捷的消息告诉王爷,相信有助于王爷康复。”
可惜赵昌却不领情,猛地拔出腰际的佩剑,血淋淋的剑锋指向柳香君,赵宜人,怒语质问“张唐,既是秦王,你们皆与秦王来往,若敢勾结秦王,休怪某杀无赦。”
眼前两名王妃,皆与秦王有来往。
她们背后的家族,在长川城内根深蒂固。
与秦王里通外合,城池必然易主。
纵使两人是王妃,为保护家族利益,他照杀不误。
张唐即是秦王?
柳香君满目惊讶,不敢相信,望向赵宜人时,发觉对方也满目惊色。
一时,不知赵宜人,是否知晓秦王身份。
暗自嘀咕道:秦王有求于她,派人送来金银珠宝,难怪在诗画大会,故意阿谀奉承自己。
猜测中,赵昌厉色说:“清晨时,秦王领军重创荆州军,目前城内守军气势低沉,怕挡不住秦军锋芒。一半日内,某将派人秘密把父王送往襄州,你们收拾收拾,随父王同行。”
荆州军惨败。
长川城危在旦夕。
柳香君,赵宜人掩口惊呼。
一昼夜,秦军渡过灌口江,攻陷灌口城,在长川城外重创荆州军。
若非见过季玄陵,柳香君,赵宜人,甚至怀疑季玄陵长了三头六臂。
赵昌没有逗留,阔步前往临福宫。
赵宜人默然不语,向颐和宫而去。
谁知,柳香君快步追来,语气生硬的说:“你早知秦王身份,对吗?”
“你在说什么,你且不知,我如何得知?”赵宜人不友好的反驳。
季玄陵重创荆州军,把赵盛困在津固要塞,柳牧岳统帅的水师被困在安城,灌口城易主,赵拓辛苦多年训练的水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