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徐徐夜风吹拂,府内宫灯来回摇摆。
狭长弯曲的走廊内,一道黑影穿梭,快步向内院疾行。
这黑影正是从厅堂出来,怀抱伊人的季玄陵。
抵达内院,经赵浣溪指引,进入一处富丽堂皇的寝室内。
入室,赵浣溪似灵活美人鱼,柔软的身子从他怀里离去,碎步小跑进寝室里间。
观之,季玄陵心痒难耐,欲追上去时,门外丫鬟疾呼道:“王上,斥候传回吕伯宁踪迹。”
闻声,季玄陵挥拳暗骂道:“可恶”
春宵苦短,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琐事上。
“呼!”
长呼口气,他仍走出寝室。
赵浣溪在候自己,他却不敢为儿女私情,贪欢取乐,轻视军国政务。
抵达厅堂,冀连凯汇报,吕伯宁领军向南遁走,似欲前往京都。
大康京都?
季玄陵猜不出吕伯宁何意,与申屠秀,邬纪灵,公孙昂等将领商议后,派遣信使前往安州,给狄钟康,狄钟泰传令。
令其加强防御,提防吕伯宁领军闯进秦地复仇。
议事结束,时至午夜。
诸将离去,季玄陵急不可耐返回内院。
与赵浣溪大婚已久,可惜聚少离多,始终没有机会亲热。
今驱逐吕伯宁,夺取武威城,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夜将美梦成真。
推开房门,一道淡淡幽香扑鼻而来,泌人心脾,心旷神怡,季玄陵耸了耸鼻子,轻呼好香。
室内,红蜡闪烁,紫纱飘摇,烛光纱幔交错中。
赵浣溪身系华服,乌发似瀑布飞落披在肩上,秀面画了淡妆,端在软榻边缘。
烛光映照,文书铺在塌上,托腮凝视,若有所思。
花容燃起艳丽的红晕,一呼一吸间,似乎异常激动。
沐浴后,赵浣溪独守空房,等待半晌,久不见季玄陵踪迹。
百无聊赖时,不禁陷入沉思。
她出身皇家,到了及笄之年,母妃叮咛宫内老宫女,把男女之事,洞房之乐,婉转的告诉她。
甚至送她小人书,让她浏览学习。
少时时,那景象,令她面红耳赤,芳心恍惚,初见时,数夜久不能寐。
勉强熟睡,春景入梦,醒来时,睡裤泥泞。
那宫女却叮咛她,男女之事,阴阳调和,人生总要经历。
耐心而露骨的向她解释小人书内的景象,称度过初始的痛苦后,将似仙人入云霄,遨游九天。
故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说法。
“只羡鸳鸯不羡仙,那究竟怎样的景象”
低语呢喃中,凝眸从小人书上划过。
简单瞄了一眼,她的面孔就像锅里滚烫的沸水,滚烫炙热,又羞得像煮熟了的龙虾,通红通红。
羞答答,怯生生,垂首痴痴发笑,似一朵出水芙蓉,沐雨桃花。
“咳咳!”
这时,寝室内没有来的响起咳嗽声。
闻声,羞怯的人儿猛地仰头望去,目光所至,季玄陵伟岸的身躯站在紫纱旁,含笑相视。
观之,赵浣溪芳容越红,似春雨滋润后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瓣,忙抓起榻上的小人书,望向四方,一时不知藏在何处。
羞涩矜持中,尴尬的眩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快速离开此地。
余光察觉纱帐旁的坏人走来,抓着小人书,因窘迫而结巴的询问:“夫夫君,你你何时前来?”
“嘿嘿,好东西,你我该分享才对,爱妃有此爱好,该与为夫分享,探讨啊!”季玄陵没有回答,调笑着说。
闻声,赵浣溪紧张的芳心,愈发慌神